文秀清孩子的爸爸就是霍莲煾那位叫做麻生的日本朋友,在霍莲煾离开迈阿密的那个晚上,霍正楷让人用药迷晕了文秀请,然后把文秀请送到当晚在另外一条游轮上庆生的麻生的床上。
之后,文秀清被麻生囚禁了两天。
两天之后,文秀清若无其事回到纽约,三个月之后文秀清发现自己怀孕,那个时候霍莲煾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他报警,麻生还有那两名对文秀清下药的人被逮捕。
“那时,我爸爸以为我和文秀清在一起,他觉得用那样的方法可以让文秀清知难而退,而他可以置身事外。”
由于文秀清那个时候身体状况极为糟糕,在医生的力阻之下她只能选择把孩子生下来。
怀孕那段期间文秀清的精神状态已经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当孩子生下来时文秀清选择了屏蔽部分记忆,屏蔽记忆也成为了文秀清逃避现实的方法。
她选择让自己留在十八岁,而那个孩子就变成了她和霍莲煾生的孩子,她把孩子不在她身边幻想成为孩子被坏人夺走了,而霍莲煾一直不出现是因为他去找孩子去了。
介于文秀清的精神状态,霍莲煾把文秀清生下来的孩子寄养在一家华人家庭里,数年后,文秀清妈妈的案子随着一些新疑点的出现被重新调查,数个月调查取得的新证据推翻了之前的自卫杀人判定,种种证据证明那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
再数个月过去,文秀清妈妈杀人罪罪名成立,获刑十二年。
午后阳光折射在车窗玻璃上,在风里头跳跃着,一闪一闪的,往事随着文秀清带着那个孩子离开的背影在那太阳底下仿佛变成了心头的一缕叹息。
无关爱也无关恨,仅仅剩下是那春逝时站在枝头下淡淡的惆怅感,摸不着触不到,心里却是头空空的。
车镜里印着她的模样,微微侧过头去她的脸更加清楚的印在了镜子里,伸手,手指轻轻触自己的眼尾。
嗯,开始有了第一缕细细的纹路了。
再侧过脸去,康桥就看到坐在后车座上紧紧挨着保姆坐着的霍晟均,晟均小朋友,不,是晟均小王子一双眼睛滴溜滴溜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子就像那上等的纳豆。
那是她的晟均,和她的小樊有着纳豆一样眼睛的晟均。
长时间的注视惹来小家伙的警觉,眼睛又在滴溜滴溜的搜寻着,最后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叉,小家伙迅速摆出一副很臭美的表情:被我逮到了,我想一定是我这张脸太漂亮了,每天看我很多次的桥桥开始不好意思了,所以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看我。
眼神在传达着:桥桥,你说我猜得靠谱吗?
眼神在回应着:靠谱,靠谱极了。
只是,晟均,霍晟均,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桥桥”改口为“妈妈。”
要知道,妈妈等得嘴巴都长了。
搁在眼角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之后那只手一直强行握住她。
“霍莲煾,专心开车。”康桥低声警告。
可他回给她的是……
“木头,你很好看。”
霍莲的话让康桥脸转向车窗处。
那道声线状若在叹息。
“木头很好看,特别的好看,好看到我一刻也不想在办公室呆着,就想着快点回家,一回到家我的眼睛就围绕着你转,可你就是没有发现不愿意去发现,于是呢,我就故意气你逗你,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也像我看你一样看着我。”
“很幼稚对吧,可我就是很喜欢你朝我吹胡子瞪眼,那个就是我的瘾。”
看着车窗,康桥没有说话,霍莲煾也没有再说话。
小会时间过去,康桥的目光从车窗外拉开,然后她听到霍莲煾问她:“觉得还缺点什么对吧。”
康桥敛了敛眉。
“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个时候,康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正一个劲儿的盯着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瞧,手迅速从他手掌里抽离。
是夜,蹑手蹑脚从霍晟均房间离开,轻轻带上房间门,十点半左右时间,保姆已经回到房间休息了,霍莲煾在书房工作,整个房子静悄悄的,轻手轻脚绕过客厅往着她的房间。
那个单肩侧靠在墙上的修长身影让康桥停住脚步,脚步停在距离房间差不多两米处所在。
两个人隔着差不多一米左右距离,他背着灯光,她面向灯光,谁也没有动,就像是那两片静默中的剪影。
这是唯一通向她房间的通道,想了想,康桥硬着头皮脚步往前,身体即将越过他时冷不防……
伸手,他伸出来的臂展刚刚及到楼梯墙那里,这样一来就形成一道屏障,把她回房间的空间遮挡得结结实实的。
呼出一口气,此时此刻本来应该在书房工作的人这是要来和她玩“你也得像我一样看你的脸”的游戏吗?
“霍莲煾,你工作都做完了吗?”拿出闲话家常的那种语气。
没有应答。
“明天是礼拜一”康桥提醒霍莲煾,礼拜一可是苹果城的公敌。
还是没有应答。
呼出一口气,康桥手搁在霍莲煾横出的手臂上,发力,企图掰下他的手,可,他的手就是凝固在混凝土上的钢铁一样。
“霍莲煾!”低声警告。
“你在害怕什么呢?”他开口,声线在窄小的空间里有录音室处理出来的那种效果。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康桥皱起眉头。
头一麻,然后被拽住她头发的力道往后一带,浅浅的笑声蔓延开来:“我的拖油瓶姐姐,我都多久没有作这个动作了?”
没有理会霍莲煾,手继续发力,然而还是和之前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