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煾我最后的那一下用的力气真的很小,因为我舍不得。”一边语无伦次着一边用尽力气把霍莲煾拉到床上来。
让他坐在床上,一双手捧住他的脸,为什么这张脸还这么苍白,是不是失血过多了?
这个想法在那个瞬间让康桥魂飞魄散,第一时间就想去拿电话,手刚刚从霍莲煾脸上离开,中途就被拽住。
“莲煾?”康桥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害怕了?”他瞅着她:“怕真的把我砸成重度脑震荡,然后把你给忘了。”
垂下眼帘,没有被握住的手想去检查他的头,手又是被半路拦截,这下,她的两只手都被拽住了。
“你还真的说对了,你刚刚的那一下充其量也就蚂蚁的力道。”
“真的吗?可……”康桥看着霍莲煾的脸,脸色还是看起来就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霍莲煾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那都是让你说的那些话给气的。”
那只拿来放护照的包还放在地板上、床头柜没拉回去的几个抽屉、丢在地上的几个小物件都在昭显着数分钟前发生在这里的不愉快。
小会时间过去。
“木头。”“嗯。”
“以后听你的,你不想让我叫他傻大个我就不叫,我……”霍莲煾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前我说傻大……说周颂安的那些都是气话。”
霍莲煾握住她的手轻微加了一点力道,康桥随着他的意愿乖乖朝着他靠近。
“我没有半点想要嘲笑他的意思。”他在叹着气:“我只是在嫉妒,一个嫉妒的男人说出来的话都是在胡扯。”
半推半就间康桥坐在霍莲煾腿上,脸对脸,眼睛对着眼睛,霍莲煾又再次恶狠狠的盯她:“如果下次你再敢说出那样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呀康桥问他。
“我就雇杀手做掉他。”霍莲煾恨恨的说着。
“你敢!”康桥回以恶狠狠的瞪眼。
“是的,我还真的……”他又在叹息了:“我还真的不敢。”
这还差不多,康桥眉开眼笑。
“莲煾。”“嗯。”
头搁在他肩膀上,唠叨着:“我那段日子过得很艰难,如果不是颂安的话,如果……”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周颂安的话康桥也许会再去考虑买一瓶安眠药,孩子来了是好的事情,可要是孩子再次变成另外一个小樊呢?
那个时候她对身边所有的事情都保持着怀疑态度,那个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和她都没有缘分,总觉得所有她喜欢的、在乎的到最后都会一一离她而去,如果不是周颂安的话……
算了,现在再说那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粗着嗓音,恶声恶气:“霍莲煾,以后不许你叫他傻大个,也不许你使用那些旁门左道去对付他!”
没有应答。
“听到没有?!”
“你这是为了他在威胁我吗?”莲煾少爷语气很不是滋味的样子。
好吧,据说有些男人吃软不吃硬,霍莲煾就是这种人。
放软语气:莲煾,求你了,嗯?
那个嗯在半空中拉着长长的尾音,坐在床上的人站了起来,在他站起来时顺便把坐在他腿上的人扛在肩膀上。
然后“啪”的一声。
“霍莲煾,你干嘛打我?”被扛在肩膀的康桥呱呱大叫,而且……而且还打在那种地方,她可不是霍晟均。
“霍太太,这是给你的警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为了别的男人威胁我。”
康桥一呆,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最后关头,她把“我不是霍太太”改成了“霍莲煾,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厨房。”
“带我到厨房做什么?”
“我肚子饿,今天晚上我被你气得没胃口,你得给我弄点吃的。”
呃……好吧。
次日,康桥处理完基金会的事情之后前往吴晟柔奶奶家接霍晟均。
下午两点左右之间,停在门口的两辆警车让康桥心里有不妙的感觉,吴晟柔的爷爷和奶奶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温和的人,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康桥加快脚步。
吴晟柔给她的门。
脚刚刚踩在客厅的地板上,康桥就看到了四。五位警察,其中有几位正背对着康桥对周颂安和吴晟柔的爷爷做笔录。
吴晟柔的爷爷身上还穿着睡衣,很显然这几位警察把午睡的吴晟柔爷爷叫了起来,这一切肯定和这位老人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