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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怎么睡不着了?”小厅里,两人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也不开灯,就这样看着黑暗里的对方。
“顾子夕,你和你的妻子之间是什么问题?不能回转了吗?”许诺将身体全部缩进沙发里,声音缥缈得让人心疼。
“你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问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提起来,是想干什么?”顾子夕沉声说道,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恼意:“这样的相处,让你有罪恶感吗?”
“许诺,我以为,你不是这么世俗的人。我自问,也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到了让你没有罪恶感。”即便在黑暗中,顾子夕眸子里的冷意,仍直直的打在了许诺的脸上。
“我想,你可能看错我了。”许诺将身体窝进沙发里更深一些,似乎想将自己全部藏起来,藏到没有存在感。
“许诺,我们说好一起走这一段的呢?你的勇气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的退缩起来?”顾子夕起身走到许诺的身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顾子夕,顾梓诺没有了妈妈,会不会很可怜?”许诺轻声说道。
“在一个父母没有爱、只有冷漠的家庭里,他会更可怜。”顾子夕终于明白了许诺突然间退缩的理由——她所有的勇气,在梓诺的面前,化为负疚和退缩。
二十三岁的她,也会有身为人母的怜悯之心吗?
“许诺,这个问题,我和梓诺正式的谈过,他理解我的做法,否则他不会同意我和你一起出游。”
“许诺,你别连个孩子都不如,他都想通的事情,你还在这里纠结。”
“许诺,我看顾梓诺真的没说错你,你真的有二十三岁吗?你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吗?接下来的行程,到底是要我来操心你,还是要顾梓诺来操心你?”
顾子夕直矗矗的一番话,说得许诺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顾子夕,你和顾梓诺好象。”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是他和我好象!傻女人。”顾子夕伸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揉着她的头发,恨恨的说道:“许诺,在我们约定的分开前,别老让我担心你会逃开,我会认为,你是欲擒故纵的。”
“喂,别弄我头发。”许诺躲闪着,郁闷的说道:“我就欲擒故纵怎么啦?爱理不理。”
“这还给鼻子上脸了?”见她没心没肺的小模样儿,顾子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许诺,你存心折磨我来着?”
“哪儿有。”许诺闷闷的说着,整个人被他挤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而原本忧郁烦闷的心情,却在他的霸道与指责里一扫而空——这个男人,当真是历害,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这么霸道凶悍的,让她的内疚与纠结、矛盾与负罪,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乎,让这个家庭毫无悬念的被撕裂,于他来说,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顾子夕,真是这样吗?
是我的世界出了问题?还是你将你的世界强加于我?
“顾子夕,我不能呼吸了。”
他吻得太用力,比任何一次都用力,让她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它的问题——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要用来应对他的吻、还有他热烈挤过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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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呼吸最好,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顾子夕恨恨的说着,移开唇,让她呼吸了两口自由的空气后,又沉沉的堵了上去……
许诺在心里轻叹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迎接着他有些粗暴的吻,让他的无奈和恼火,在她的唇齿间搅动发泄……
在这样的异乡、在这样的黑夜、在这拥挤的沙发、他们用尽全力的拥抱着彼此、亲吻着彼此,似是要倾尽所有的爱恋,代替那达不到的地老天荒…。
他的身体沉沉的将她压在沙发的角落,他的大手轻易的探进她宽松的睡衣,贴着她炙烫的肌肤游移揉抚,他的唇在她的唇齿间辗转吮动,那样的激烈,犹如沉夜里的爆发,有些势不可挡……
“子夕……”许诺声音一片迷蒙,轻轻的睁开眼睛,他的额头已经渗满了汗珠。
“许诺……”他的大手自腰间游移向上,轻轻碰触到她的柔软……
“顾子夕!”许诺的身体突然僵直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顾子夕的大手微顿,慢慢的、慢慢的、退了下去,只是在她的腰间,用力的揉捏着,似乎这样,会让他好过一些。
“顾子夕,好疼。”忍了许久,许诺终于轻呼出声。
“哪里疼?”顾子夕似乎有些糊涂了。
“我的腰,被你捏得疼死了。”许诺的声音有些委屈。
“对不起。”顾子夕低笑,放松了力道,轻轻的揉了两下后,将埋在她肩窝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她低低的说道:“我这是糊涂了,下手不知道轻重。”
“嗯哼,你好重,快起来。”黑暗中,许诺红着脸推了推他。
“你刚才喊我什么了?”顾子夕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顾子夕啊?”许诺微睁双眸看着他。
“在我的手拿上来之前。”顾子夕提醒着她。
“顾子夕,你去死。”许诺尖叫起来,用力的从他沉重的身体下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掐他的脖子。
“小声点儿,别吵醒梓诺了。”顾子夕沉沉的低笑着着,边伸手帮她拢着已散开的衣服,边低低的说道:“以后就喊我子夕,好不好,听起来,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不好,顾子夕、顾子夕、顾子夕。”许诺红着脸挥开他的手,用力的拉紧了睡衣,遮住因为他魔掌的乱动,露在他眼前的‘峰’光,快速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直直的冲进了顾梓诺的房间。
大力的拉上门,又轻轻的关上,将身体轻轻的靠在门上,许诺甜甜的笑了:“子夕、子夕、子夕,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是在喊着自己男人的感觉。”许诺的脸微红,低头看着紧拽着衣襟的双手,早前因顾梓诺而生的忧郁烦闷,在这样的亲密里,早已烟消云散。
如他所说,他们夫妻的关系,是好是坏,她都无法介入。
他们夫妻要给顾梓诺的生活,她更无法干涉、无法决定。
她能做的,便是在这段感情里,努力的快乐、努力的让他快乐、努力的让顾梓诺快乐。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