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璇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完成了答辩，仰赖于前期准备工作的充分，即使她的状态不佳，答辩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答辩完刚一走出报告厅，就看到了于欣然。

“璇璇，学校今年的毕业舞会提前到了这周日，我找学姐要了两张邀请券，到时候一起去玩吧。今天正好去逛逛街挑一条小礼服裙，也帮你放松一下心情。”于欣然笑得嘴角都咧到了太阳穴，很兴奋的样子。

唐璇拗不过，跟着她一块去了市中心逛街。两个人去了几家礼服裙租赁店铺，还有一些常逛的买手店，都没有挑到喜欢的礼服。而于欣然一心想在毕业舞会上艳压四方，乐此不疲得表示要继续逛下去。

经过一家奢侈品门店，被橱窗里靓丽的衣裙吸引，于欣然提议进去看看。

“不了吧，不是我不配或者买不起，主要是觉得它们配不上我清贫脱俗的气质”唐璇开着玩笑拒绝了。

“没关系，里面没啥人，奢侈品店的服务那么好，进去试试又不要钱。”于欣然拖着她走了进去。

店内充斥着好闻的香氛味道，琳琅满目的展示着包包和衣服。店内的sales（销售员）都是人精，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衣着，面上虽还维持着微笑，行动却不甚热情，反倒方便了她们俩自己闲逛。

唐璇的目光被一件黑色的连身长裙吸引住，经典款的小黑裙大方典雅，腰部的挖空设计又增添了一丝性感，正符合舞会着装所要求的正式，又不过分张扬，日常穿也很合适。

看了眼价格标签，她暗暗咋舌，思忖着如果拿半年的生活费买一条裙子，会不会被母亲大人追杀。

抬起头，她看到了顾羲。

顾羲并不是一个人，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正搂着他的臂弯，整个人微微倚在他身上。两人身边站着的sales表现得分外殷勤，正在向那个女生推荐新到的包包。

顾羲也注意到了她，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些不自然，猛地把胳膊从身边的人手中抽出来。

转过身，唐璇决定当做没看见，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