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浅夏看着穆流年将那纸信笺直接就烧成了灰烬,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憋闷得慌。

不知道是为了和宁,还是为了刚刚咽了气的许妃,又或者是与皇上联手,想要算计自己的梅侧妃。

事实上,她们每一个人似乎是都有着自己的难处和特殊使命,她们看似过得锦绣富贵,却是比常人过得又万分凄苦。这样的女人,着实可怜!

不过,浅夏也不会忘记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瞧着吧,这出戏,才刚刚开始呢。估计明天,允州暴乱的消息,便会直达天听了。我倒要看一看,梅家这一回,还能想出什么样儿的法子来帮着大皇子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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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虐了。亲们,你们比较想看和宁怎么死?还有哦,有关和宁的秘密还没有完全揭露出来呢。想不想看?

☆、第六十一章 真实身分!

这一夜,宫里头热闹,而长平王府也不平静。

长平王自书房中出来后,便步履缓慢地到了梅侧妃所居住的院子,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终于皱着眉进去了。

到了屋门外,便看到了一道正在做着针线的人影,映在了窗格上。

人影的头发散着,看不清眉目,却能给人以清婉之感,偏瘦的身形,让人会在不自觉间,便涌起了一抹怜惜。

只是现在,长平王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负于身后的双后,指尖来回地摩挲了几下之后,才缓步进去。

屋门是开着的,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来,竟然这么晚了,也未曾关门落钥。

“你来了?”梅侧妃笑地很是温婉,一双水莹莹的眸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怎么站在了门口?快进来呀。”

一瞬间,长平王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个年轻且意气风发的年代,似乎是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之时,而对面的妇人,也不过只是一名娇小的少女。

长平王似乎是又看到了那个在青草地上来回奔跑着放纸鸢的少女,一身粉裳,让人心中一荡。

“怎么不坐?”梅侧妃看他紧眉不语,却是分外地欢喜,笑吟吟地看着他,起身上前了两步,可是对面的人,竟然几乎就是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

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让梅侧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随即便寸寸碎裂,化为了一张布满冰寒狠戾的妖艳之容。

“怎么?现在连我靠近你一步,你都不肯了?”

长平王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而是拧眉道,“你不该对浅夏出手。她是流年的妻子,是我的儿媳妇。”

“是你的儿媳妇?呵呵,王爷,其实您想说的是,她是王妃的儿媳妇吧?你就这样护着她?我做了什么?不过就是不小心将她的衣袖打湿了而已,何至于令你前来兴师问罪?”

长平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这么晚了,你屋门敞着,是在等谁?”

梅侧妃一愣,眼神微闪了几下之后,轻咬了嘴唇,“你有多久不曾踏足我的院子了?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来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王妃欺负我,世子欺负我,如今就连你也欺负我?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姐姐什么?”

听她提到姐姐二字,长平王的眸光似乎是晃了晃,就像是一颗水晶在阳光的照射下,突然就生出了流光溢彩的感觉。

“以后别再做了。梅妃死了,皇上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心里头应该比我清楚。他喜新厌旧的速度,绝不会比任何一个男人差。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你以为,他会宠爱了梅妃这么多年吗?”

梅侧妃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也有些难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长平王的眼睛却是盯在了她的脚下看,似乎是地上的那些砖石,都比她的这张脸好看。

“你应该庆幸你是她的妹妹,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就冲着你曾三番四次地对我儿下手,我就能要了你的命!谋害府中世子,你就是再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梅侧妃闻言,微微抬起了眼睑,少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连续不断地轻笑了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找我算帐了?穆怀安,我该说你什么好?让我好好想想,事实上,只怕世子的毒早就解了吧?你们最近这几年,也不过就是为了应付我与皇上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梅侧妃侧了身,冷笑一声,“你说,若是我将这个消息送给皇上,他会如何对付你们穆家?满门抄斩?诛你九族?”

长平王本名穆轻和,字怀安,多少年来,都没有人再唤过他的字了,而眼前的这一位,显然并不是他所钟爱的,自然,也就不希望自己的字,从她的嘴里头说出来。

“住口!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皇上就会信了?以前皇上还算是倚重你,也不过就是看在了梅妃的面子上罢了。至少,她比你长得更像你们的姐姐!”

最后这一句话,对梅侧妃的打击似乎是颇大,只见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而其脸上的阴狠之色,亦是再没有一丁点儿的遮掩,“你才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姐?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会死么?就是你逼死了我的姐姐,所以我们姐妹二人才会落得分别与人为妾的局面,如今连她也死了,我们姐妹也不过是就只余我一个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么?你别忘了,穆焕青也姓穆,也是长平王府的人,若是满门抄斩,他和你,也都一样跑不了。”

梅侧妃脸上的怒色极盛,越是如此,脸上的笑竟然是就越是妖艳,“是吗?你就这么肯定,我的儿子,也会死?”

“哼!你以为呢?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还会将这个孩子认回去吧?你可明白,一旦将这个孩子认回去,他将承受什么样的骂名?侵占臣子的美妾?还是有意羞辱朝臣,将自己怀有身孕的爱姬赐予臣子为侧室?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长平王在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后,似乎是一下也不想再多待了,出了门,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似乎是先前所处的那个满是香味儿的屋子里,实在是污浊不堪。

而梅侧妃则是被他狠戾的话,直接就给惊得站不稳,摇晃了几下之后,扶住了长几,再慢慢地踱回到了榻上,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恹恹的。

长平王所说的话,她又如何不知?

这么多年来,皇上对她如何,对姐姐如何,她又怎么会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若是皇上果真心里有她,那么当年被下旨赐给了长平王为侧妃的,就不该是她,而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梅贵妃!

梅侧妃的手无意识地开始在榻上胡乱地摸着,很快,便摸到了一个绣棚,拿在了手上,再细细地看着上头所绘的花开并蒂,怎么看,都是觉得无缘的讽刺!

“为什么?你们男人之间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算上我们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梅侧妃话落,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了下来,沿着自己的脸颊,滴答滴答地,落到了那未曾完成的绣棚之上。

这么多年了,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曾问过自己多次,自己爱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个?

可是自己这么多年,为了皇上,先后给穆流年下了几次的毒,自己应该是向着皇上的。对,就是这样。只要是穆流年死了,那么将来的长平王府就是自己儿子的。

如此,自己的儿子,也便可以封王,而且还将是紫夜最有权势的王爷!

不姓肖又如何?不姓肖,她的儿子也一样是可以扶摇直上,成为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