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爷丝毫不为所动,他嘴角一勾,说:“老三,你现在对江言知,似乎太过于关注了。”
江三爷一怔,他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大哥,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记得几年前,你第一次看到还没嫁进江家的裴丞时的模样。”江大爷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三爷,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但又不确定什么。
江三爷蹭的一下就站起来,“裴丞是二哥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种心思,大哥,你这番猜测未免太过儿戏了!”
江大爷收回打量的眼神,江三爷生气了,他盯着对方打量的眼神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江大爷的语气缓和道:“是大哥唐突了。但老三,我能明白你不是对裴丞有意思,可不代表别人理解你。”
江三爷气极反笑,“大哥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以后跟东院的关系远一点嘛。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江大爷讥笑:“如果你没有一听到东院出事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我,我根本就不会想多。”
江三爷面无表情:“言知刚从偏院回来,我作为他的三叔,理应对他多点关照。”
江大爷摆摆手,不愿继续跟江三爷多说,而且面上也有些难堪了,“这种话你不必再跟我说。老三,我现在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你不能碰,懂吗。”
江三爷板着脸,硬邦邦的的说:“大哥,你若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屋了。”
江大爷也不指望江三爷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还对自己有好脸色,说:“走吧。回去好好想想。”
江三爷一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大爷坐在书桌后,盯着江三爷的背影看,眉宇里满是冷肃。
第024章 还披风
三天后。
三天的时间,裴丞的总是病反反复复的,一直没有彻底好转,但精神却恢复的不错,所以当花灯节开始的时候,裴丞还特意派人去问了江凛之,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看花灯节。
说实话,裴丞对于出门看花灯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他有一种预感,裴丞总觉得今晚的花灯节会过的很热闹。
二喜很快就跑回来回复了,说:“夫人,二爷的意思是,如果您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的话,今晚便一同出门看花灯。”
“嗯。”裴丞将黑色的披风拢了拢,“二爷还说了什么?”
二喜说:“二爷还说了,若是夫人真的想去看花灯,他今晚会来带着您一起出去看花灯的。”
裴丞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二喜看着裴丞的眼神欲言又止。
裴丞蹙眉,他注意到了二喜的眼神,裴丞语气冷淡的说:“有什么就直说吧。”
刚说完,寒风就从打开的窗口外涌了进来,刺激的裴丞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肩膀上挂着的黑色披风。
二喜干笑道:“夫人,二爷的披风,您是继续用,还是给小人还回去?”
裴丞这才反应过来,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披在肩膀上的披风居然是江凛之的,脸色刹那大变。他刚刚没仔细看,就随手拿起了一件披风,结果刚好就拿起了这件披风。
裴丞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养病,脑子不如往常的机灵,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披风是前几天自己跪在正厅“逼”老夫人给江言知“讨公道”时,江凛之亲自给自己披上的披风。
难怪他刚刚还在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穿在身上的披风不是自己的。
裴丞站起来,将披风解开,随手丢在椅子上,说:“这披风是二爷的,怎么这几日一直没给二爷送回去。”
二喜没吱声。
二喜心道,这主人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奴才来说三道四的,他不想要命了?
等裴丞穿上属于自己的披风后,心情顿时舒畅不少,连走路也轻快了不少。
二喜走上去,细心的帮裴丞整了整衣服,随后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裴丞的吩咐。
“言知现在在哪。”裴丞询问道。
二喜忙不迭的说:“言知少爷这几日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所以二爷今日便让言知少爷去他的院子识字。”
裴丞皱眉,直接大踏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江凛之这是疯了吧,江言知还没彻底恢复好,就让他拖着一个病体去识字?裴丞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二喜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可是当裴丞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听到屋内传出江言知一字一顿的,充满了稚气的读书声后,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守门的东来跟二喜对视一眼,东来走上前一步,半弯着腰,说:“夫人好。”
裴丞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他们开始多久了?”
东来啊了一声,一时间没理解裴丞话里的意思。
第025章 他有事
裴丞站在院子听了一会读书声,这才示意东来敲门。
敲门声打断了屋内还算和谐的读书氛围,东来识趣的站在屋外道:“二爷,夫人来了。”江凛之说:“进来。”
裴丞这才推门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坐在小书桌后一板一眼的拿着书,正盯着自己的江言知,嘴角不由自主的一勾起来,脚步轻快的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半弯腰道:“身子好点了没。”
江言知点点头,他的脸色本来就因为消瘦而显得蜡黄,现在一病倒,连续喝了几天的汤汤药药后,下巴更尖了,倒是人更加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