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白银!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夏墨言看着一地的金玉满堂树叶,他早已经肉疼的心都在颤,现在阮半夏竟然还要让他再出十万两!?
阮半夏等了一会儿,见夏墨言没有任何表示,小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裳,大声的叫了出来,“王爷,王爷,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我受不了了,快……”
“七月!”夏钧尧没有回头,一双沉寂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墨言,沉声道,“请太医!”
七月双手抱拳,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
“等一下!”夏墨言气得眼眶都红了,说出来的声音都带着心痛的颤音,他懊恼的闭了闭眼,“去,去给本太子拿十万两银票来!”
阮半夏一听见银票两个字,就闭了嘴。
七月也是站在那里没动。
没一会儿,管家就擦着汗跑过来,把十万两银票恭敬的递过去,“殿下,银票!”
夏墨言连看都没看一眼,背过身,沉痛的说,“把这银票给凌王妃……治心疼。”
管家抬起头看了夏墨言一眼,赶紧拿着银票走过去,递到阮半夏的面前。
阮半夏看着银票的眼睛突地一亮,伸手一把抓了过来,捂在了心口上,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呼……我的心不疼了……”
从太子府出来,七月看见坐在夏钧尧腿上,抱着夏钧尧脖子呼呼大睡的阮半夏,他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小声的问,“王爷,王妃真的醉了?”
夏钧尧低头看着怀里即便是睡着了,还死死攥着银票的小手,忍不住勾了勾唇,“你觉得呢?”
七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摇头,“肯定没醉,她刚才打我那一下,可狠了,现在鼻子还疼着呢。”
他甚至怀疑,阮半夏是不是早就想揍他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机会而已!
一夜安稳。
“嗯……”
阮半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手里好像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她拿到眼前一看,“哇!”
她吃惊的叫了一声,“银票!十万两银票!”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里的银票愣了好半天,才转头,看见夏钧尧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她笑,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银票哪里来的?”
“呵……”夏钧尧笑着摇摇头,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阮半夏那迷茫的眼神,低笑道,“王妃昨夜喝醉,去抢劫了,难道王妃不记得了?”
抢劫!
她昨夜竟然喝醉去抢劫了?
阮半夏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笑了一声,“我……确实不记得了。”
夏钧尧没有多说什么,作势要起床。
阮半夏赶紧把银票放进怀里,起身伺候夏钧尧起床。
给他穿了衣裳,又戴好了面具,她才眼神躲闪的问,“我……真的去抢劫了?”
夏钧尧很认真的点点头,“嗯,确实如此!”
想到夏墨言那一脸的肉痛,夏钧尧觉得,在这个世上,能够把夏墨言气得吐血的人,可能也就只有阮半夏了。
阮半夏把夏钧尧送到王府门口,看见七月早已等在那里,她出声道,“七月,还不赶紧过来伺候你家主子?”
七月看着阮半夏,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站在那,“王妃请便,属下这就伺候王爷。”
阮半夏站在那没走,就是看着七月,等了半天七月也不过来,她拧起眉喊道,“你倒是过来啊!”
七月慢慢的抬起头,看见阮半夏那张脸,他咽了下口水,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从阮半夏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夏钧尧快速的跑了。
阮半夏看着七月的背影,郁闷的皱起眉,“七月这是怎么了?”
坐在正厅里,阮半夏努力的回忆着昨天的一切,当那些破碎的记忆从她脑海里迅速飘过去的时候,她郁闷的抬手扶额,原来……这银票是从太子那里打劫来的!
把怀里的银票拿出来,她认真的想了想,忽然高兴的笑了一声。
她有钱了,她可以做好多好多事了。
“郑叔!”
听见阮半夏的召唤,郑管家没一会儿就跑了过来,对着阮半夏行了一礼,“王妃有何吩咐?”
阮半夏把之前皇帝打赏的一万两银票拿出来,递给郑管家,“这些银票你去给我换成碎银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派人在整个京城里给我收鸭毛。”
“鸭毛?”郑管家愣了一下,低着头说,“王妃,鸭毛这个东西不值钱,都是扔了的……”
“我知道。”阮半夏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皮看着郑管家,“就是不值钱,我才让你去收,有多少收多少,尽快!”
“好!”郑管家拿着银票就退下去了。
阮半夏找人把昨儿从村里带回来的鸭毛取出来,然后到了花园,命人把鸭毛在地上均匀的铺开,让阳光晒着。
每一个从花园里路过的丫鬟小厮,看见阮半夏坐在凉亭里,瞅着一地的鸭毛笑,都赶紧低下了头。
“侧妃娘娘,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