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总是毫无底线地疯狂。
“陈医生,”简嘉温柔喊他,脸是红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压我?你很重。”
陈清焰从她身上起来后,抱起她,两人又进了浴室。
第二天,简嘉觉得很懒,慵慵的,不想起床,服务员把早餐送进来时,陈清焰去了室外游泳池游泳。
她吃完饭,把浴巾折成一只小象,放到陈清焰的枕头上。
他请了一天假。
等游上来,跟简嘉继续非常堕落地度过了一个白昼。
像焚烧的夜。
没有再出房间门。
门被敲开过两次,送餐,送杜.蕾斯。
一次又一次,他精力好到让人作耻。
直到最后,日头落下,陈清焰带她去水上小酒吧用餐,简嘉穿着碎花吊带裙,肩上,裹着的是那条五十块的披肩。
那里,有一处太夸张的吻痕。
她白得发光。
走到哪儿,都很吸引男人的目光。
陈清焰第一次留意到,如果他不在,程程被男人搭讪的机率是百分百。
“程程,虾你是不是吃太多了?”他给她剥虾,看着战场一样的残屑皱起眉头。
简嘉吮了下手指,抽出湿巾,擦擦嘴巴:“那我再吃一份铁板。”
她马上吃得跟他一样大量。
大概,忘记了两人从昨夜到今天,是如何消耗的。
“我来香港,好像特别饿。”简嘉喝完罗宋汤,终于停止进食。
在这缝隙间,无数次,想起他书房里的那些信,像没爆破的□□,无人排查,安安静静在铁盒子里沉默着。
但她不愿意被这些东西束缚,陈清焰,就在眼前,简嘉对着桌子上的战果辉煌,扯过披肩一角,遮住嘴,无声笑了笑。
“想看夜景吗?”陈清焰去付账,酒吧送了小礼品,海星发夹,顺手卡进了简嘉的头发里。
她快乐的眼睛里也有星星:“去维港是吗?”
悄悄的,在靠近他时,牵住了陈清焰的手。
掌心那,传来微妙的贴合感,陈清焰想挣开,但简嘉不让,她非常明确地告诉他:“我想牵你的手。”
耳朵那,照常烧烧的,她怕被他强硬拒绝,说完,迅速垂下眼睛。
模样有点无措,陈清焰漆黑的眼停在她脸上许久,他没说话。
摩挲两下小手指,还是攥紧了她。
两人登上的是双层客轮,天空像丝绒的蓝宝石,铺在夜幕,简嘉踩在栏杆上,想起一件事,回头冲他笑:
“陈医生,你送我的口红呢?”
陈清焰指了指她的小包包,出门前,她去卫生间,他给放进去了。
简嘉惊奇,欣喜地从包里找到口红,海风把她头发吹得飘起,她开始涂口红。
然后,忽然凑上来,在陈清焰微敞的锁骨那,吻了个唇印。
“程程,”陈清焰冷静地推开她,“你做什么?”
简嘉红着脸直笑,把口红,重新放进包里:“因为陈医生是我的殖民地。”
随后,指向星星点点的水光:“我刚刚对海水说了个秘密。”
陈清焰点上烟,背靠栏杆,看着舱内灯光里来来往往走动的人们,手端水果盘,在挑水果。
简嘉也背靠起来,扯下他的袖口:“你站我对面说话,我看不到你。”
陈清焰怔一下,吸着烟,眉宇微蹙,淡漠笑了笑:“说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两人对视间,陈清焰朝她脸上吐了圈烟丝,轻轻的,简嘉呛得咳嗽几声,拿手挥走。
五官都被吹皱了。
陈清焰忍不住真正地笑起来,隔着烟雾,等她再看过来,那些笑意走散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但右手在腰上,亘在她的身体和栏杆之间,没有离开。
“陈医生,你都不好奇我的秘密吗?”简嘉觉得两人的姿势,尤其暧昧,远远看上去,是热恋中的情侣。
陈清焰的脸,在烟头的明灭间,也跟着明灭:“你希望我说什么?好奇?”
她的脸一下有点萎,但极快的,又欢腾起来:“陈医生,你有秘密吗?”
这种昭然若揭的试探,陈清焰不悦,他冷声下来:“程程,你想问我什么不需要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