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哥哥既已逝去,我也自当前往祭拜,顺便……”
说到这,凌烟刷的睁开眼睛,眸内流露一抹锐利而又坚定的锋芒,声音也冷了冷,“顺便再为哥哥报仇!”
哥哥的本事她也是清楚的,此次那么轻易的就兵败战死,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然这好端端的望北城内怎么会出现北秦军的内应?
她一定要把背叛哥哥的人给找出来,然后替他报仇!
对上凌烟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凌逸尘下意识地看向其高高隆起的小腹,面露难色,担忧道:“可是姑姑,您现在这肚子……要是没算错时间的话,您下个月可就要临盆了,这能经得起长途跋涉的折腾吗?
尤其您这怀的还是双胎,比起一般孕妇来可危险多了,要是在路上磕着碰着,早产了怎么办?”
此言一出,就连木兰也是满脸担忧地看向凌烟,“小姐,逸尘少主说的不无道理,您这……要不还是等等?”
闻言,凌烟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肚子,面色稍缓,但语气却是坚定:“等?你们让我怎么等?怎么安心等?
之前受制于秦远,对外一无所知,错失了救哥哥的机会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你们的意思是对慕宇不帮不救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现在距离孩子出生还有一个多月呢,要是我继续待在这北秦,我的跟孩子是没危险了,但南慕那边,黄花菜都凉了。
另外,担心是永远也担心不完的,你们现在担心我路上出危险,那有没有想过等我一个月临盆了,又要马上坐月子了,到时候要是没出月子就奔波,估计你们又要开始担心了。
所以,这回南慕的计划就会变得一拖再拖。”
说着,凌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似嘲非嘲的笑了声道:“再说了,你们以为我待在这北秦五毒教就很安全吗?”
“小姐的意思是……”听言,木兰略有不解。
“意思就是,即使没有南慕的事,我也会在孩子出生前找机会离开这五毒教的。”凌烟冷声道,“秦远虽然能容得下我,但却容不下我的孩子,我有预感,他会在我孩子出生之后,对他们下手,退一步来说,即便是不下手,他也会带走我的孩子,将他们当作威胁我的筹码。
所以说,这五毒教我如何能待得下去?”
“既然姑姑有如此顾虑和考量,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动身吧。”听言,凌逸尘提议道,“刚好也趁着现在秦远和寂灭都不在。”
不然要是在平时那两人都在的情况下,他最多也只能保证他一人顺利离开这五毒教,要想再带着大腹便便的姑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好。”凌烟点点头道,“正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之前也有让木兰准备的,等到今晚天一黑,咱们就赶紧离开。”
“是,姑姑。”
“是,小姐。”
……
夜色悄然来袭,早早准备妥当的凌烟等人,就这么趁着五毒教内换岗的空当,顺利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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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慕西境,遥西关。
秦远正带着寂灭在西凉大营内喝庆功酒。
“来来来,让我们再敬秦教主一杯,此番秦教主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西凉军的主帅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手中盛满酒的大碗对着秦远方向示意,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志得意满。
对此,秦远唇角微勾,但却没有喝的意思,只是示意一旁的寂灭上前。
“娄帅客气了,但我家教主素来不爱饮酒,这杯酒,就由在下斗胆替教主喝了吧。”接收到秦远眼色的寂灭,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拿起一杯酒对着西凉的主帅娄永长示意。
“呃……这……”
娄永长其实是有些不满的,觉得秦远和寂灭主仆二人为免太目中无人了些,但碍于对方确实帮了他不少,而日后也还要继续合作的份上,也只能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爽朗模样。
“哪里哪里,既然秦教主不爱喝酒,本帅也不能勉强不是,寂灭小兄弟喝也是一样的。”
“既如此,那就多谢娄帅的谅解了。”寂灭笑了笑,接着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又是一番言笑后,娄永长突然看向秦远发问:“对了秦教主,今日我们也算是大败了慕宇这位名震四国的战神,这手底下的将士们可是兴奋着着呢,我们啥时候对南慕军发起下一波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