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慕深愈发恼怒,眸中涌起了浓浓的嫉妒与怨毒,“你就这么偏心慕宇吗?
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为什么你偏看不到我?
哪怕他死了,你也情愿把一切交给他的孩子,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吗?
呵,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别说慕宇留有孩子的话不过是我为了激你而说的,即便是真有了孩子,那也不过是个孩子,只要他敢挡我的路,我便除了他。”
说到这,慕深脸上的表情也愈加疯狂,“父皇,儿臣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讨厌慕宇,想他死想了很久了,此番他终于身亡,我虽高兴,但因未能亲手杀他,这多年的来所积压的恶气仍未得出。
所以,儿臣打算等到慕宇的尸身送归景阳时,就把他的尸体拉出来鞭打一番,曝晒三日,最后再以火焚之。
儿臣要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你……噗……”顺应帝怔怔地看了慕深好一会儿,喉中涌起的腥甜终是没能压下,整个人直接“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后,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父皇,父皇……”眼见顺应帝晕了过去,已经学乖了的慕深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把一旁寂灭的剑拿了过来,用剑鞘远远又小心翼翼地戳了戳。
待发现人是真的晕了之后,慕深顿时又惊又喜地看向秦远求教道:“那个秦教主,我父皇已经晕了过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那殿下想要如何?”秦垂眸看了眼地上的顺应帝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闻声,慕深面露不忿,“你也看到了父皇,父皇对本王是动了杀心的,他宁肯将希望寄托在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娃娃身上,也不愿意给本王一个机会既如此本王也不用顾及父子之情了。”
“只是——”
慕深微微凝眉,叹了声道:“经过刚刚,本王倒是突生了顾虑?”
“哦?”秦远挑了挑眉颇为玩味的道,“不知殿下的顾虑是什么?说出来也好让本座帮着参考一二。”
“本王是觉得父皇必须死,但却不能马上死。
不然今日才进宫父皇就病重驾崩,接着又说要传位于我,这实在是站不住脚。
纵使本王不在意名声,但却架不住对皇位同样怀有心思的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毕竟现在除了本王以及大哥三弟三个正经皇子外,皇室宗亲也还有不少,要是被他们趁机钻了空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殿下的顾虑倒也有道理。”秦远点了点头道。
也真是难为慕深竟还能想到这层了。
他说的也是一点都不错,皇室宗亲虽然不像嫡系皇嗣那般有着绝对优先的继承权,但若是遇上有争议的皇位变更期,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所以,要是在有争议的情况下拿到皇位,但又没有绝对的实力去震慑皇室宗亲,那么,就又是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