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一脸茫然。
封子瑞再次笑骂:“你他妈就是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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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大家午饭后按照anna的吩咐去图书馆休息。途中经过美术走廊,看到艺术协会联合举办的藏品展即将在树与天承举行。
郁南忍不住驻足,吸引他的不只是上面那些藏品宣传,还有绘画作品的展览,主办人正是他的偶像余深。
封子瑞在他身侧,也看见了宣传海报:“想去看?”
郁南说:“去不了吧,学长你看这说明,展览仅对协会会员和内部邀请人员开放,还分批次进行。”
封子瑞笑得有点痞:“说白了就是邀请函嘛,那还不简单,只要你想看,我找人搞定。”
郁南摆摆手:“不用了,那太麻烦你。而且这种邀请函一般来说都是有限的,我们去了,其他本来有名额的人就去不了了,我在网上看也是一样的。”
和郁南认识以来,封子瑞有时候觉得郁南太过于单纯,也有人说他小白得有点傻了。
封子瑞却就喜欢他这一点,不知道是怎样的生活环境与经历才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人。
“别考虑那么多。”封子瑞拍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去图书馆。”
郁南当天回到学校没多久,封子瑞就给他打电话。
“郁南,我这里有两张周四下午的邀请函,你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第七章 彩虹屁
覃乐风知道封子瑞的邀请,问郁南:“宝贝,你想不想和他一起去?”
郁南关心的是展览本身,并不在意和谁一起去。只不过他周四本来就要去兼职,一方面宫先生时间宝贵,另一方面他也不是个言而无信随意请假的人,便摇头:“你忘了,我周四下午要去给宫先生画画。”
郁南也这么回复封子瑞:“谢谢学长,可是我周四有兼职,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封子瑞笑了下,不以为意:“打个电话请一天假怎么样?这次机会难得,能学到的东西肯定比你兼职来得多。”
郁南还是拒绝了。
封子瑞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给自己解了个围:“也怪时间太不凑巧,行,我和别的同学去。”
那边似乎传来一群人的哄笑,有人在喝倒彩。
郁南不明所以。
这周过得很快,中间小周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处理后续,又不容拒绝地要了他的账号,将严思尼赔付的医药费等损失转了过来。事情处理得很是干净漂亮,覃乐风又提了一次要他请宫先生吃饭的事,像是生怕他在雇主面前欠人情,郁南准备今天就提。
谁知到了下午,他刚出学校不久,陌生的号码便出现在他手机上。
“您好。”郁南礼貌接听,“南风工作室。”
“看你左边。”却是宫丞。
男人嗓音通过手机介质显得更加磁性而低沉,一周不见,骤然听到宫丞的声音,郁南心头重重一跳。
他往左边一看,路旁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缓缓降下后座车窗,露出宫丞英俊的脸庞,高鼻深目,好似广告上的成熟男模。
“等着。”宫丞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郁南听着盲音,手足无措地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有点傻了。两人方向相反,眼前的情形倒有些像宫丞来学校接他,而他差点错过一样。
那辆车沉稳地在路口调了头,缓缓驶到他的面前停下。
驾驶室下来一位司机,毕恭毕敬地替他开了车门:“请。”
郁南生平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对方还比他年纪大,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这下他确定宫丞是来接他的了。
司机从善如流:“应该的。”
随着车门关上,热潮被完全隔绝开来,车内冷气十足,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郁南闻着车内淡淡的香气,分不清楚是车载香水的味道还是宫丞身上的味道,触手可及之处皆是柔软的皮料包裹,后座空间大得可怕,而宫丞近在咫尺,无形中给人一点压力。
“南风工作室?”宫丞先开口,“是什么?”
“是我们开的小店,有时候会接约稿。”郁南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对方,“我不知道是您。”
他与覃乐风一起开了个网络店,偶尔接一些板绘,诸如头像、漫改的小业务,赚一些小钱。因为两人常常都不在线,所以他们均留下手机号码,有时会有陌生电话打进来约稿。
宫丞之前从未用给他打过电话,两人也只有对方的微信而已,聊天记录还只有一句“你忘了这个”提醒他忘记带伞,他们之间一向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宫丞道:“我的私人号码,你存一下。”
上次宫丞说下次再有什么事就打他的私人号码,原来是真的。郁南乖乖用手机存了,发现宫丞一直看着他,他的心就跳得更快:“宫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宫丞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了两颗,显得有几分上位者才有的雅痞,仿佛年龄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那都是岁月的沉淀。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扶手,宫丞修长的手指在后座扶手上敲了下:“带你去看展览。”
郁南惊讶:“看展览?今天不画画了?”
“画画可以改天。”宫丞道,“怎么,你不是喜欢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