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岑今哥哥看着面瘫,实际是个话唠,叨叨叨抑扬顿挫地讲着之前的校园暴力和性侵风波。
岑今却根本没在意他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停留在刚才那幅画面,突然道:“哥,你知道什么
样的爱情最动人吗?”
口干舌燥的哥哥:……你完全没听我在说什么吧。
岑今眯起眼:“纵然身负绝学、天下第一,枕边人却依然担心她拧不开一个小小的瓶盖,担心她削水果
皮会削破手。喜欢一个人是……即使她强大、无敌,在他眼里,依旧是需要守护的、易碎的宝贝。”
岑今摸下巴,想起一个构思:“下一本写一个向来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却愿意在男主面前装柔弱的故
事怎么样?”
哥哥质问:“被当生活不能自理的猪很高兴吗?我刚看到孟杉年的表情就不大好。还有你别写了,写了
十来本几百万字,读者才仨,一个我,一个爸,一个妈,太惨了。”
被打断思路的岑今抬头,怒目而视:“你管那么多呢,我乐意!还有,那是人家小情侣车之间的情趣不
行么!”
晚饭后,徐佳佳从家里跑来学校,满脸震惊对孟杉年喊:“哇!年年!你居然初二参加过童澜市青少年
泰拳竞标赛,而且一举拿下冠军!好厉害!”
孟杉年瞥了一眼身边的易西青:……
慢慢伸手,挡脸,转身。
晚上回家路上,孟杉年嗫嚅半天。
易西青:“怎么了?”
孟杉年低头认错状,小小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呀?”
易西青奇怪:“骗什么了?”
孟杉年保持低头:“武力值,力气。”
易西青笑:“我早就知道了,零六年童澜市少年组轻量级冠军,是么?”
孟杉年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
易西青回忆起初见,明明才几年,却恍如隔世,缓缓道:“好久了。”
轮到孟杉年奇怪:“那你为什么还帮我拧瓶盖,帮我背书包,帮我……”
易西青停了脚步,转身看她,借着暖黄的路灯,望进她眼里,盯了半响,蓦地俯下身,压低肩线,似是
要方便她平视他,他启口:“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柔弱,而是因为——”
他望着她黑亮的眼眸,展颜一笑,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偏偏给人的感觉格外郑重、格外认真,像是一
句誓言:“是你。”
孟杉年的脸蛋骤然涨红,反应无能,只“噢”了一声。
易西青轻笑一声,牵起她软软的手心,继续往回走,路旁洒下的路灯光线将他们的倒影拉得几近重
合……
*
班里同学生日,邀请全班趁着周六休息半天聚餐。
孟杉年来之前和易西青千叮咛万嘱咐,早恋需保密,千千万万不能漏出马角,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被
柏老师请喝茶的危险。
因为他们订得晚,小餐馆的四个包厢都被定了,他们就在外头分了两三桌。
选饮料的时候,女生们勾完,有男生忽然起哄:“她们喝果汁雪碧,我们喝酒怎么样?”
商量了一小会儿,他们勾了一打啤酒,以及一瓶白酒。
有女生忽然说:“我爷爷夏天就用白酒勾兑汽水,不知道好不好喝?”
旁边有人应和,女生们也跃跃欲试。
一开头说话的那女生从那桌借来白酒,大着胆子:“不如我们也试试,就一点。”
徐佳佳平常咋呼,这时候却有点儿担心,凑到孟杉年耳边:“不会喝醉吧。”
孟杉年也倒了一丁点,摇着杯子,嗅了嗅:“不会吧,这比例都十几比一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砸吧砸吧:“没觉得多好喝啊,就多了点酒精味。”
徐佳佳见她毫无异常,也试着倒了点,还没倒完,就听手边“砰——”的一声,转头看——
呵,孟杉年以头抢桌,一杯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