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腊梅心头一松,紧绷了半天的小脸儿终于扯出了一抹笑容。然而一转身,正碰。上孟里正投过来的严厉眼神,刘腊梅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却说孟泽这边,在讨回了公道之后,开始着手种药材的事宜。
50亩地,藿香、麦冬、薏仁各种10亩,枸杞好种价又高,孟泽打算再种20亩。
种地需要人手,等两家人安排妥当,孟泽就跑上门去确定用工的人。
最后商议下来,张大年家出三个人,他自己,他12岁的儿子和15岁的妻弟。
张庆春家出两个人,就张家父母,他自己则继续留在铺子里帮忙,等赚够了房子钱再考虑回家种地。
孟泽原本不想把张大年12岁的儿子算进来,总觉得这样子是在压榨童工。
哪知道这个黑得跟快炭一样的男孩知道后,当场把院子里的一捆柴禾给背了起来。
“你看,我力气大着呢,我爹能干的活我也能干!”
那一捆柴火足有二三十斤,这孩子就这么背着,脸都憋红了也不肯放下来。
“好了,好了!”孟泽赶紧叫他把柴禾放下来。
张大年开了口,“你别看他个子小,这孩子确实有一把力气。我不在家的时候,田里的活儿都是他和天明帮着干的。”
孟泽听出了张大年的意思,略略思索一番,便点了头。
确定了人数,孟泽便开始挨个定工钱。
张大年活最多最重,30文一天。张大年的父母,活儿相对轻松一些,25文一天。张大年的儿子张墩子和妻弟马天明每天分别是10文、15文。
孟泽开的价比一般人家要高一些,张大年等人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
尤其是张墩子,知道自己每天能赚10文钱,开心地在院子里蹦了几蹦。
说定了工钱,孟泽就开始安排人种药材。
藿香和薏仁是刚萌发出来的小苗,好种得很。
麦冬比较麻烦,这种植物本身喜欢长在阴湿处,孟泽把它们从山里挖出来,种在开阔地上,又是在盛夏的时候种,哪怕是浇了空间水,叶子也时常打蔫。
最后,还是张老汉心疼这些苗,叫上张大年等人去山上砍了树枝回来,插在地里,人工搭了一个遮阴棚。
“这回是来不及了,只能用这样的笨法子。若是地里本来就种有薏仁和藿香,就可以把麦冬种在中间。一排薏仁,一排麦冬。”张老汉比划着。
孟泽听了直点头,他只不过是有空间水这个作弊神器,要论种地,自然是比不上在土里耕作了几十年的老农民。
“这个法子好。论种地,我经验没您多,若是以后安排上出了错,您及时跟我说,我改。
张老汉是个老实本分的,见孟泽这样夸自己,一时之间连手脚都不知道咋放了。
麦冬的问题解决了,孟泽准备种枸杞。
枸杞可以播种,也可以插杆。经过种麦冬那番教训,孟泽觉得,还是插杆好,长得快不说,到时候还可以替地里的麦冬挡挡光。
孟泽在自家后院的园子里转了转,挑了8株高大的枸杞树,去掉上面的花朵和果实,用镰刀把枝条割下来,再用剪刀剪成10厘米左右的小段。
剪完之后,孟泽便把这些枝条放进装有空间水的大水缸里,并把水缸移到院子里的阴凉处,等候发芽生根。
这一等,又是七八天。直等到枝条发了根,上面的小叶芽长成了健康的大叶片,孟泽才将这些枝条拿出来。
数一数,一共有500多根插杆。
孟泽给自己留了400多根,剩下的100多根,孟泽送给了孟里正。
孟里正看到茁壮的枸杞苗插杆,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孟固和孟平俩个进来,让他们向孟泽取经。
“孟叔他们都是种庄稼的好手,哪还用得着我教!这东西好种,往地里一栽就能活,肥也不要施得太勤,会烧根。”
“这不是种子发出来的吧?”孟平拿着手里的枸杞苗问道。
“不是,直接砍了枝条养在水里发出的根。我地里急着种东西,就没用种子育苗了。”孟泽解释道。
“这法子好!”孟平赞赏着点点头。
送了枸杞苗出来,孟泽就要回家,没料到却被刘腊梅给叫住了。
因着穿到这具身体来之后,每一次跟刘家人见面,都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当看见刘腊梅一脸温婉地朝自己笑时,孟泽下意识地起了防备之心。
然而,刘腊梅好似没看见孟泽的防备,熟稔地同他说着话,“我在这给你道个歉,我娘前些日子说了一些痴话,还请你看在她犯了糊涂的份上,别往心里去。说起来,论交情,我们两家本应该比其他人家都更亲密,只是不知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孟泽也不知道刘腊梅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得含糊回道:“只要她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同她计较!”
刘腊梅笑了笑:“这你放心,我娘啊,也是受了别人的挑拨,其实她本意还是好的。”
孟泽可不认为刘氏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不过,既然刘腊梅这样讲,他也懒得同她争辩。
“若是没有其他事,就此告辞!”
刘腊梅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同孟泽告别。
大孟氏上前来,问道:“刚才说啥呢?”
刘腊梅回道:“我替我娘给孟哥赔个不是。这些日子我想了想,是我娘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大孟氏点头,“你想通了就好,小孟也担得起你的赔礼。以后说话做事,要多想想,你现在代表是我们孟家,就更不能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