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容静堂这个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程叔,备饭。”

“是,少爷。”程叔挤着眼睛看了看现在投影仪上面播放着的江睿被挟持的画面,再看看那位坐在沙发上的爷一动不动一点紧张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

年轻人的心啊,老头子可是猜不透喽。

程叔背着容静堂耸耸肩,迈着轻快的步子去了厨房。

屋内,容静堂微微颔首,神色柔和的看着即便是被挟持着,却也还是一副淡然的江睿,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慢慢的扩大了。

☆、 第八十四章 狡黠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就到了江睿和赵谨言、安乐三人毫不迟疑的动作,利索干净的把三个歹徒制服,随后,一边围绕着的武警官兵一拥而上,将三个歹徒制服。

在看到江睿和卫锐泽似乎是非常默契的对视的时候,容静堂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带了些说不明的意味。

他拿起了红木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两下,却并没有入口喝。

屏幕渐渐的暗了下去,似乎是进到了室内,随后,在那尚且算不上昏暗的室内继续着拍摄的工作。

摄像机的镜头很小,小到只能够看到被卫锐泽挡住了的江睿偶尔露出来的身体的一部分。

两个人似乎是在说话,但是并不能够听得太真切,只是两人之间的动作却是暧昧的让容静堂笑的更加奇怪。

直到摄像机捕捉到了一声枪响,江睿闪在了卫锐泽的前面,狼狈的被冲击力惯的向前两步才稳了下来。

两人似乎是又说了什么,只是随后还没有多久,江睿就像和卫锐泽又说了什么,走出了房门。

卫锐泽站在房间里的样子,不只是一个暧昧伤心可以解说的。

而与此同时,容静堂手中的茶杯也正式寿终正寝,在夏天依旧冒着热气的茶水淌了一手,手中隐隐可见已经起了一些透明的水泡,而容静堂就这么看着,半晌,嘴角才挑起了一抹似乎是嘲笑一样的弧度,嗤笑了一声。

他把手上的茶水甩干净,又整理了一下身上散落的茶叶,这才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打算换一套干净的。

*

江睿觉得后背像是被嵌入了什么东西一样,极其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片雪地上突兀的多出了一颗庞大的松树一样,让人从心里觉得不自在。

他皱着眉,却还是把方向调整到了容宅,使用了一些小法术,就到了容家大门外面。

他轻轻呼吸了两口气,手背在后面摸了一下,却并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这才抿着唇把大门打开走了进去。

门内程叔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似的,等在了大厅门外,见江睿进来,意味不明的咳嗽了两声,冲着江睿挤了挤眼睛,这才恭敬地一弯腰,伸手说道:“江少爷,请。”

江睿慢半拍的眨眨眼,笑了:“程叔,您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程叔和容静堂的关系不一般,他是自小就看着容静堂长大的,在辈分以及感情上面,说是容静堂的爷爷都不为过,只是大家宅中,这样的关系却是让‘主人’所不齿的,虽然已经到了现代,但却依旧是还有某些封建思想残留在程叔的脑海中。

程叔笑的慈祥,脸上的皱纹都带上了喜感,他说道:“睿睿,你自己进去看吧,少爷已经等你一段时间了。”

江睿这才点头,迈步走进了阴凉的大厅。

容静堂就端坐在主坐上面没有动作,一桌子菜放在他面前,却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动作。

江睿叹了口气,走到副座位坐下,说道:“怎么不先吃?”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容静堂之间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尊卑明显,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帝王一样不可高攀的感觉了?

而现在,他居然可以随口说出这种家常话。

就像是往常,父亲加班晚回家,看见母亲面对一桌子菜在等他,随口说的那一句怎么不先吃一点一样。

实在是有些奇怪。

江睿抿了一下唇,看着容静堂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

就在他疑惑容静堂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容静堂另外一只被裹成了粽子一样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江睿皱眉,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容静堂身边,拿起他那只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的手探了一下。

“你也太不小心了。”发觉到是烫伤之后,江睿就取出了一点秘境内的水在手心上,然后轻轻的拍打在容静堂包裹着的纱布上面。

在完全浸透了之后,他才笑了一下,说道:“等一下再把纱布拆掉就好……”

“把衣服脱了。”容静堂没有理会自己的手还在江睿的手上,淡漠的看着江睿的双眼,轻轻地说道。

“……”江睿楞了一下,皱眉说道:“为什么?”

容静堂挑了一下眉毛,施施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比江睿要高出一个头的身高马上就让江睿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他直觉觉得,今天的容静堂……似乎不太开心。

容静堂战起来之后,只是把江睿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看到他背后衣服上面那一个并不算是扎眼的一个小窟窿,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

“长本事了啊?”容静堂从下面撩起了江睿上面的深色制服外套,然后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解开了前面碍事的扣子,再把他的外套脱下,只剩下了里面白色的衬衫。

外套脱掉后,白色衬衫中间那一个明显的破洞显得更加明显,而在衣服里面,像是嵌到了肉里的那颗铜色的子弹则让容静堂周遭的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

江睿皱眉,刚想转身,就觉得他的衣服一紧,随后,呲啦一声,他的衬衫就从后面……被容静堂撕成了两半。

江睿倒吸一口凉气,快速的转身,身上的衬衫只剩下前半部分还在自己的身上,此刻身上挂了一堆布条,显得诡异极了,“容静堂,你做什么?”

容静堂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平时的克制似乎都不见了一样,他嘴角挂着嘲讽,微微抬头,“给别人挡了子弹,就忘记了子弹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