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撒谎是吗?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想我?说……”
他再度使力,迫使她正视自己的眼,她瞅着他,迷离的黑眸间,渐渐有雾气:“二少,我喜欢你。”
“撒谎。”
摇头,她固执而坚持:“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喜欢我骂你?喜欢我虐你?还是喜欢我‘爱’你?”他故意用了很暧昧的字眼,暗指那夜的欢爱。那样的口吻,听上去刻薄而无情,可她却在迷乱里,什么也听不清,只盲目地点着头,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四个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没有说我爱你,可爱那个字,分明已到了嘴边,苏恋闭着眼,心里酸酸的,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而酸。酒精的刺激下,她已失了本性,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可她仍旧知道要她喜欢他。
是的,她喜欢他,在他爽朗地对着她说,要对她负责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沦陷在他阳光般的笑意里。虽然,他也曾对她恶语相向,虽然,他也曾说过再也不会放过她,可那样浓烈的恨意里,她依然想着他,就像是上了瘾的毒,戒不掉关于他的一切,只知道,她喜欢他,任是如何,她也喜欢他。
一声声,一句句,像是有节奏地敲在心上的鼓。
宋天铭忽而觉得双手已无力,他的手,无力地松软了下来,任她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挤进自己怀里,她软软的感觉,就像是香甜的棉花糖,让他莫句有种渴望,渴望就那样,像棉花糖一般狠狠吃掉她。
“苏恋,你真的喜欢的我?”
闻声,她没有回答,只是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她的个子不矮,却仍只到她心窝的地方,她的脸很烫,在那里热热地蹭着,蹭着,直蹭到他浑身都在‘痒’。
渴望的火苗,因着这麻麻的痒,迅速地席卷至全身,他搂着她,因隐忍着全身都在用力。感觉到他的震颤,她突然从他怀中抬起了头,仰望着他的脸,就像是,仰望着她期待以久的幸福。那种被崇拜的感觉,很是受用,他回望着她,用一种男人看女人的方式,带着赤 裸 裸的热情,赤 裸 裸的渴望,恨不能只用眼神就 剥 光 她的衣服。
心随意动,他突然大手翻转,将她打横抱起。
失衡,她双手紧紧圈住他的颈项,迷离的眼神,自始自终,始终盯着他的脸,像是永远都看不够。
终于,他将她放回大床之上,柔软的大床因着两人的重量,或深或浅地凹了进去。
四目相对,她的小脸迅速地红了起来,大眼里染上分明的喜悦。她喜欢这个男人,曾经,每每他牵着她的手,或者摸她的头,她都会觉得喜悦,她望着他,大眼里蓄满了泪水,湿润着让她的黑眸显得更加的晶亮。
喝过酒的原因,她的眼神好柔媚,像个渴望爱的女人,魅惑而迷人。想忍住的,可他却不自觉地微笑,低下头,薄薄的嘴唇,轻涮过她软软香香的樱唇。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媚人的声音,很快便被他吞入腹中。强悍的舌,毫不犹豫地喂进去,他闭上眼,开始享受属于他的软玉温香。
在她甜的嘴里探索和撩拨,摩挲她软软的丁香,勾连着来来回回。苏恋晕晕沉沉,觉得全身都麻麻的,痒痒的,说不上来的滋味,很奇怪,很美好。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向上,渐渐的,攀上他结实的颈项。
心痒难耐,他的吻,让她全身都松软了下来。
无力的瘫在他的臂弯中,任他调整她的姿势,让他更好的亲吻她的唇,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后背,上上下下的滑动,爱抚,每一个动作都那样轻,每一个碰触都像带了电,她颤抖着,像是风中飘摇的枯叶,只能依附着他的热情。
哭泣着喘息,身体,无法停止地剧烈颤动,快慰让她全身酥麻,她就那样迷乱地软躺在他的身下,哭泣着,不省人事……
午夜,苏恋在一阵冷风中醒来。
深秋的夜,凉意更甚,头很疼,似有千金重担在头顶,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窗外忽来的冷风,掀起窗帘后又狠掠过她莹白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垂眸的那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全身 赤 裸。
“啊!”
苍白着脸,苏恋惨叫出声。
印象中,她只是来见兰姐的,见了兰姐,也只是来谈那个失败了的角色的。对,后来,她是喝了酒,可是,那只是陪兰姐喝啊,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个样子?莫名的恐惧,瞬间侵上心头,苏恋隐隐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想哭,却只能惶然地抖着唇,好半响都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醒了?”
暗夜里,突然传来的男声,让苏恋本就大受刺激的心脏,猛地又收缩起来,她反手抓过床上的被单,胡乱地遮在胸口后,便张牙舞爪地大叫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啪”地一声,是拨动开关的声音。
卧室里,突然亮起的灯光,让苏恋如受惊的小兔般迅速后退,紧紧抱着被单,苏恋靠在床头瑟瑟发抖。宿醉后,头痛欲裂,但这样的疼痛感,比起此时的惊吓简直完全不值一提。她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地尖叫着:“滚,滚开,滚开……”
“够了,闭嘴!”
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里分外清晰,迷迷糊糊间,苏恋似乎又找回了那么一丝半点的理智。想看一看来人是谁,可到底还是没有敢抬头,她就那么窝在那里,静静地哭泣着,任悲伤逆流。
“哭什么哭,又不是头一回,这么矫情干什么?”
这么坏的脾气,这么恶劣的口吻,这么……
猛地,苏恋抬起头来,当她看清眼前人,冷不丁地,便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是你?”
分不清心底那不停澎涨着的感觉是忧伤还是欢喜,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对方是宋天铭,她或者,也许,应该算是逃过子一劫。
她的口气莫名让他有些不舒服,挑了挑眉,他不悦地逼近:“失望了吗?或者说,你更希望是别人?”
“你对我做什么了?”
将裹在胸口的被子往上拖了又拖,拖了又再拖,苏恋眼角还挂着泪,但脸色已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害怕了。
“不记得了吗?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天铭在说到你的时候,咬字特别用力,那感觉,听在苏恋里,蓦然就变成了另一种说词,她几不可见地抖了抖,在心痛惨呼烈嚎:神呐!她该不会是发酒疯的时候,强上了宋天铭吧?
啊呀!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我对你做什么了?”
本来还苍白的脸色,在说到这里时,蓦然便烧红了一片,苏恋瞅着他,怯怯地直往后退。
“真不记得了?”
讨厌他这样要说不说的态度,苏恋一着急就嚷道:“我都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记得嘛?”
没有出声,他只是若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眼神的方向,不偏不斜,正好指在她饱满丰挺的胸部之上。那表情,那姿态,苏恋当时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