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许看!臭流/氓!”
听到声音,丁酉缓慢的转动着脖颈寻找她,转动间身躯僵硬的如年久失修,没有思想的机器人。
他此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犹如狂风袭来卷走了他所有的意识,脑海里山岳崩塌,海水奔腾咆哮着闪过那白花花的一景。
秦猫在被子里捂得满头大汗喘不过来气,咬着拇指反反复复的催眠自己,这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普通的走光而已,看到的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男朋友…
催眠见效,她渐渐地平复下来,也能分出精神,竖起耳朵去听房内的动静。
房间内静悄悄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仿佛另一个人从来没存在过,只是她的错觉。
偷偷掀开被子一角,从缝隙里望去。
丁酉还是保持着那个站姿里在那,双眼放空望着她的被子,鼻孔不再流血,鼻下干涸出两道暗红色血迹,棉衣襟上面也沾着点点血迹。
不止怎的,看他这幅呆愣的样子,她心底升起股说不清的窃喜,男神被她迷傻了呢。
把被子向下拉了拉,露出弯弯的眼睛,小声喊他,“喂!”
见那人还是无动于衷,咬了下唇,加大音量,“喂!丁酉!”
丁酉眼珠子缓缓转动,与她视线交汇,还未语,鼻下又流出了红色的小溪,且有越来越猛之势。
秦猫:……
“你又流鼻血了!”
见他还是看着自己不闻不动,顾不得害羞,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从衣架上取下棉袍套在身上,拉着丁酉坐直在床边上。
抬高他的下巴,让他呈略仰脸之势,打湿毛巾擦去唇峰上的血迹,从药箱里找出纱布轻轻塞入鼻孔,用手绢沾上冷水敷在他的鼻梁处和颈部。
脖子上冰凉的水意,让丁酉恢复了少许意识,口中呢喃,“猫儿,白…”
“白你个大头鬼!”看到纱布又被涌出的血浸湿,秦猫气急的换过后,倾身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拍打着,小声吼着,“快回神!再不回神你血就流干了!”
连拍了好大会,见他眼神有了聚焦,俯下身,举着两根手指摇晃着问,“这是几?”
丁酉思绪回笼之际,见她的脸与自己的脸不过半掌之距,想起之前的事,耳上的红蓦地蔓延到全脸。
扯出鼻腔内的纱布,眼神灰蒙蒙的回答:“二。”
秦猫拍着胸口,语气软糯中带着后怕,“还好还好,没变成二傻子!”
丁酉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动到她手拍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眼底滚动着不明的情绪,沙哑着嗓音问,“那,如果傻了呢?”
秦猫挑着眼尾,嗔他一眼,“那就不要你了!谁让你变成了二傻子?”
“不要了?”
丁酉垂首笑出声,带着沙哑的低沉笑意环绕在房内。
秦猫揉着耳垂,心里感叹这声音真性感,她耳朵都要怀孕了。
下一秒,一股大力覆在她的后腰,天旋地转后,她双腿悬空,上半身躺在床上,入目的是丁酉丰神俊朗的脸,此时的他双眼微眯,眼尾线拉长,视线牢牢的锁住她,似是在看陷阱里的猎物。
一侧唇角勾起,带着邪意的似笑非笑,右手修长的手指从她鬓角缓缓划向下颌。
秦猫想移动身子躲开他的手指,却发现他的左臂垫在她的后腰处,左手牢牢的把着她的右腰侧,让她动都动不了。
心里危机感大增,咬着嘴唇怯生生的望着他,糯糯道:“丁、丁酉…”
“恩?”丁酉鼻音里哼出个字,偏头在她耳边回答:“猫儿,我在。”
声音似带着电流,让红着脸的秦猫打了个冷颤,踢弹着小腿,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你、你让开!”
“呵呵。”丁酉沉沉的笑起来,温柔的用手指拨着她额头上的卷发,环腰的手臂收紧,语气危险的问,“我让开了,你是不是要丢下我,一个人跑远再也不要我了?”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最后一句话透着恐慌且声音压的极低,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离得如此之近,早已随风消散。
秦猫闻言,推着他肩部的手停下,双手移动到他脸颊两侧,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躲开视线,柔声,“丁酉,你看着我。”
丁酉唇边笑意僵住,眼羽轻颤,好半天后,抬起眼帘回视。
秦猫伸出手指,抚着这双充满了恐慌、忐忑不安的眼,眉眼弯弯,露出颊边的酒窝。
软糯着声音,“丁酉,只要你以后对我,永远像现在这么好,那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对你的喜欢,不单单是表面肤浅的喜欢,自卑的你、骄傲的你、用小心机的你…你的每一面在我眼里都有他的可爱之处。”
“我喜欢你,喜欢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仅次于我爸。”
“我喜欢你,喜欢到我想和你从青葱年少走到白发苍苍。”
感受到腰后的手臂肌肉颤动绷紧的厉害,秦猫扭了扭不适的腰,停顿了下,肯定的说:“所以你反常的原因,是因为你今天是看到了谢必成对吗?”
丁酉听着这些情话,抑制不住的全身颤动,他从她清澈水润的眼里,看到了认真之色,看到了他的脸,只是那张脸被醋意染得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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