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刘鎏又抡着棍子追了过来。
管家倒是机灵,当机立断地跪下,就差抱住刘鎏的腿了,磕了好几个头,求饶道:“姑娘饶命!饶命!小的该死!”
“把本姑娘的扳指和耳环,交出来!”
管家正好还带在身上,赶紧掏出来,双手奉给她。
刘鎏又看一眼管家腰间的钱袋子,拿大棍子敲了敲他:“钱袋子,交上来!”
管家顿时懵逼了,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刘鎏,只能老老实实地把钱袋子交上来,只是还忍不住嘀咕一句:“你这是打劫!”
“就打劫了!你咬我啊?”刘鎏挥着棍子,照着管家的后背就抡了一记,“滚!”
管家被打得嗷嗷叫,急忙跑了。
刘鎏拎着管家的钱袋子,打开一看,碎散银子加起来居然有好几十两,那村子看着不富裕,这一家大户的管家,想不到还挺富裕的,也不知道私下里克扣了主人家多少银子。
她冷笑地收了银子,骑了马,脚程快了许多,将骡子当场放了,直奔焦州城而去。
一路上奔驰了七八天,遇到不少流寇,见一个打一个,她倒是平平安安地到了焦州城下。
城墙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火烧的黑色痕迹。
守军将城门把守得严严实实。
刘鎏身上没有路引,到了城门口却犯难了,这可怎么进去呢?
她只得在城外逗留。
第二天终于看到有乞丐走出来,她上前将人抓了,给了乞丐一块碎银子,问道:“小兄弟,这城里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城门怎么都破了?”
乞丐得了银子,别提多高兴了,拉着刘鎏就低声答道:“兄弟你是打外地刚来的吧?这城里四天前打了一仗,说是什么前朝的太子,占了焦州城和后头的同峰、乐阳几座城池,焦州城外的叛军已经有十五万左右了……哎哟哟,那一仗打得哟……那叫一个……”
刘鎏大惊,她知道许劭会在龙却城,可是如今西北已经乱了,许劭还会在那里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城。
她忽然指了指乞丐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我买了,再给你一锭银子,怎么样?”
乞丐正要大说特说呢,被半道上截了话,憋得难受,一听又有银子赚,顿时高兴了,当场将破破烂烂的外衣脱了,递给刘鎏。
他又看着刘鎏身上的大氅,觉得好看,一看就不便宜,起了占便宜的心思,手里抓着自己的衣服,问刘鎏:“你这披风挺不错的,咱俩换吧。”
刘鎏也不迟疑,脱了大氅就扔过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外袍脱了,换上乞丐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又抓了一把泥土将脸上弄脏了,抓乱了头发,做出一副佝偻模样,慢悠悠地跟着入城的流民往城里走。
守城门的将士方才见乞丐出来,此时见乞丐回来,也没仔细看脸,就不耐烦地摆手:“进去进去!”
刘鎏慢悠悠地混进了焦州城。
城中已经恢复了秩序,只是街上行人还是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