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荧记得傅沛令去的那间花店就叫绿野仙踪。
她打开房,看着眼前因为她的容貌而惊呆的店员,几秒后他依然没有动作,薄荧无奈地笑道:“花。”
“哦……哦!对不起!”青年店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递出一束主花是白色含苞玫瑰的花束,玫瑰洁白如云,天蓝色的桔梗和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既美丽又优雅。
签收花束后,薄荧关上门,将花束放进了客厅里的一个装饰藤编花篮中,做完这些后,傅沛令正好洗完澡,擦着**的头发走了出来。
☆、第47章
青年店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递出一束主花是白色含苞玫瑰的花束,玫瑰洁白如云,天蓝色的桔梗和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既美丽又优雅。
签收了白色玫瑰的花束后,薄荧轻轻关上门,将花束放进了客厅里的一个装饰藤编花篮中,做完这些后,傅沛令正好洗完澡,擦着**的头发走了出来。 傅沛令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鲜花,他瞄了一眼,擦着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这么快就送来了?”
薄荧自然地走到他身后,接过了给他擦头的任务。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薄荧动作温柔地给他擦着湿发,“你刚刚冒雨下车就是为了去买花?”
“不然呢?”傅沛令拿起手机浏览着冰球论坛:“我给你定了半年的花,每天都有。”
薄荧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花?”
傅沛令扔下手机,将头后仰,目不斜视地看着薄荧:“你有没有想过出国留学?”
他的湿发贴在薄荧身上,传来一阵凉意,薄荧把他的头抬起来,擦拭后脑勺上的湿发,问道:“没想过。”
“你想不想去?”傅沛令继续追问。
薄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终于迎上傅沛令的视线:“你要出国?”
“我家里想让我去。”傅沛令目不转睛地看着薄荧:“我想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愿意出国……我也不出国。”
听到这句话,薄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的神情也轻松了:“我需要做什么?”
“准备参加考试,资料我明天让司机送来。”
傅沛令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傅沛令拿起看了一眼,双腿忽然从沙发上挪下,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这么早?”薄荧下意识说道,说完后她就感到一阵羞耻,但是好在傅沛令没有察觉这句话里不理智的抱怨。
“嗯,今晚有一场赛车比赛。”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门口走去。
“我能一起去吗?”薄荧追到门口。
傅沛令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里都是男人,你去做什么?”他一边弯腰穿鞋,一边对薄荧说道:“那里治安不好,你就在家等我。”
薄荧只好笑了笑:“……好。”
傅沛令走了。薄荧站在玄关门口,觉得公寓里忽然安静得可怕。
第二天,傅家的司机送来了参加雅思和a-level的学习资料,傍晚的时候,薄荧又收到了花店送来的一束桔梗花束,她把花束摆在了玄关里。
时间按部就班地流淌着,很快就离高考只剩下四个月了,薄荧只需再等一个月,她就会迎来法律上成年的那一天。
除了外出吃饭的时候,薄荧几乎都没有出门的机会,她没有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回学校,即使出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前的她每次一听傅沛令说要出去玩就心悸,现在她则反而期待傅沛令能花更多时间在她身上,傅沛令不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在寂静的公寓里,如果傅沛令不来,不给她打电话,她的声音就和没有病变的阑尾一样,是个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薄荧虽然感到寂寞,但还是努力适应这种生活,只要熬过这最后的三个月,她就是法定的成人,没有人能再把她送回北树镇。
二月十四日的时候,薄荧满心以为傅沛令会来,但是除了短信上来自傅沛令的汇款通知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薄荧甚至连一条他亲自发的短信都没有收到。
估摸着顺璟已经放学的时候,薄荧忍不住给傅沛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环境嘈杂热闹,人声此起彼伏,和薄荧这里的冷清寂寥形成鲜明对比,薄荧的心忽然抽痛起来,她感到强烈的难堪、羞耻和可怜,在说出第一句话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喂?薄荧?”傅沛令的声音压过背景的嘈杂,从话筒那面传来。
“阿令……”薄荧呆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收到玫瑰了吗?”傅沛令对薄荧说完后,又冲一旁喊道:“小声点!”
那面的声音果然小了下来。
“收到了,花很漂亮。”薄荧说:“你那里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今天下午有化学实验课,我还在做实验。烦死了。”他抱怨道。
薄荧刚要说话,那面就传来了徐俏的声音:“沛令,你的样品提取出来没有?”
“你先等我两分钟。”傅沛令说。
“不用了,你忙吧,化学实验很危险,小心别受伤了。”薄荧强颜欢笑。
“好,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薄荧呆坐在餐桌前久久没有动弹。
桌上的菜已经冷得差不多了,虽然外观看起来精致美味,但每一样都是从饭店叫的外卖,只是装成家宴的样子,却始终成不了家宴。就和她一样寒碜。
被饭菜包围的还有一个草莓蛋糕,薄荧拿起刀叉,将它精准冷静地切成六块,用蛋糕铲铲起一块放入自己盘中。
她呆呆看了蛋糕一会,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眼往四周寻去。
寂静的公寓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
她有多久没看到x了?似乎是从孟上秋和戚容给她过生日的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x,以往的时候,她一遇上什么挫折x就会立马出现,蛊惑她许下愿望,但是这几次她连一面都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