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事了!”星儿急匆匆跑进来,道,“海棠姑娘和魏宽公子染上花柳病,和老鸨吵了起来……不知怎么让隔壁的客人听到,嚷嚷了出去,现在整个楼里的客人都吓跑了……”
银月淡定地煮茶,只是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教坊司的人,把风月坊封了。阁里的每个人都挨个检查,确定其他人没问题,才能继续营业。不过,您是王爷的人,没人敢查您,倒是和您没关系。”
银月端起茶盏浅斟一口,“魏宽呢?”
“走了。他是客人,教坊司也管不到他的头上。出门的时候包的可严实了,就露出一双眼睛,深怕让人看到他脸上的红疹。”
……
风月坊乃是盛京第一青楼,突然关门休整,立即引起轰动。
海棠和魏宽之事,传遍京城。一时间,凡是去过风月坊的公子哥们,人人自危。
“小公爷,出事了!那海棠姑娘,竟然染病了。”小厮飞一般的冲进来,禀报道:
“小公爷,您往日去风月坊,可曾……可曾和她有交情?”
正在懒洋洋睡觉的穆天宝打了一个哈欠,“谁?什么病?”
“风月坊的海棠姑娘!”小厮压低声音道,“染上了花柳病,现在整个风月坊都关门了!”
穆天宝一愣,“什么?风月坊关门了?可惜可惜,少了一个消遣地。海棠姑娘?没印象。可惜这病没得治,红颜薄命。”
“小公爷不认识就好。她那常客魏宽,也染病了……”
“寿国公府的魏宽?输给楚曦玉那个?这可真是太好了。”穆天宝幸灾乐祸,“该!”
……
国公府。
寿国公脸色沉重,魏家主母倒是一脸淡定,看不出表情。魏广立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热闹。
大夫颤巍巍把完脉,道:
“国公爷,从脉象上来看,疑是花柳病的脉象……但是,除了红疹,却没有其他症状,又不太像……”
魏宽焦急道,“也就是说,我可能不是得了这个病?”
“这个还需要多观察几日……大公子的症状,老夫生平罕见,不敢断言。”
魏广嘲讽道,“大夫诊断不出,那不如递了父亲的帖子,请宫中御医来给兄长瞧一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请御医?还嫌不够丢脸?”魏家主母呵斥。表面上训斥自己儿子,但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魏宽年轻有为,深得国公喜欢,对自己的嫡子反而不管不问。
真是太好了。
得了这个病,他前途尽毁,她也可以放心了。
又一脸和蔼看向大夫,道,“所以,这病该怎么治呢?”
大夫为难道,“如今还不能确诊,老夫也不敢随便开药。只是这……请大公子修身养性,近日不要行房事,万一那……咳……”
魏宽的脸色十分难看。
魏广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这烟花之地的女子,一定要小心,不然就会惹祸上身。你看看你……听说你还想给那个海棠姑娘赎身?”
“赎身?我们国公府,岂能让一个妓女进门?”寿国公怒道。
魏宽立即道,“那不过是谣言。父亲息怒,儿子一直记得家规,怎么可能娶青楼女子进门。不过是偶尔消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