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座国际大厦的对面,有一家普普通通的家庭旅馆。
这种家庭旅馆条件简陋,而且很不正规,苏蔓图的就是它不正规。
入住这种地方,是不需要在电脑上登记身份证的。
苏蔓的身份证还在芮秋手上,但凡是正规酒店,都必须持有证件才能入住。
只有这种私人开设的家庭旅馆,在登记这一项目上才能蒙混过关。
她对旅馆的老板宣称自己的身份证在火车站被小偷偷走了,还没来得及补办,然后她拿出一摞现金,老板一看到现金,很快就不过问什么了。
这些钱,是苏蔓在宣家做女佣时攒下来的薪水。
她进入房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里狭窄仅够让人转身,窗户很小,空气十分闷热。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嫌弃。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晚宴的开办只剩1个小时了,她必须加快速度准备才行。
她走入简陋的浴室,把龅牙取下,摘去假发,让蓬松的长发自然垂下。
随即,她快速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件珍珠色的连衣裙来。
抖开这条裙子,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这条裙子正是宣书怀当初送给她的那一条——也正是她母亲宣佩佩的遗物。
这条裙子曾经陪伴她流落孤岛,也算是与她出生入死过。
她把它视为护身符,有它保护,今晚定能逢凶化吉。
苏蔓将它套在身上,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裙子的款式很是保守,但是布料垂坠,这种贴身布料能将她身上的每一个曲线都勾勒出极致诱惑的轮廓。
她拿出口红,前倾身体,为自己抹上大红唇。
她不化任何多余妆容,白皙的肤色完美无瑕,粉底对她而言属实多余。
她把大波浪卷随意的拨到一侧肩边,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从房里走了出去。
她从旅馆的正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