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爽朗的笑容，程进心里反而难受了一下。

不该再隐瞒这个大傻子了，有些事情应该趁早坦白。

程进说：“今天上午抽空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高观立即担心起来，“你的脚还疼吗？是被我弄疼的？”

昨晚他折腾的是厉害了些，高观很是心疼。

“跟我的脚伤没有关系。”程进平静的说着，然后下床开始洗漱。

一个小时候，程进站在一个监护病房外面。

玻璃窗内，一名女主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高观陪在他身边，很是诧异，“这……这是谁？”

“我的初恋女友。”程进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

高观无比震惊。

跟程进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得知程进有个初恋女友。

高观在这时才明白，程进跟他一样，都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两人都不是非对方不可，转身找个女人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高观看着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心里有些嫉妒，这个女人认识程进比他要早，她和程进之间一定经历过很多浪漫的约会。

“她怎么了？”高观询问，“是生病了吗？”

“跳楼，导致脑死亡，但还是有心跳，也就是说，她的身体还活着，但她意识不到自己还活着，你说讽刺不讽刺。”

程进冷哼。

高观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好像有些很生气？你女朋友因为什么原因跳楼？”

程进握紧拳头，“因为她傻，她背着我跟另外一个男人交往，被那个男人玩弄，精神操控，最后被他抛弃，再为他跳楼自杀。”

高观听得连呼吸都要忘记，“怎么会……”

“那个男人根本不爱她，那人只是在享受拆散情侣的快乐，他是一个汲取他人痛苦为生的家伙。”

高观不由得问：“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吗？”

“萧于成，后来找不到人了，我怀疑他已经改名了甚至整容了。”

高观捏紧拳头，为程进感到愤怒。

这事虽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程进那边受到的屈辱，高观能感受到切身的体会。

“你一定很恨你女朋友吧……”高观莫名的来了这么一句。

程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恨她？我要是恨她，我还会让她住进监护病房，你知道这个病房一天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卖掉祖宅，然后只能租便宜的房子住吗，还不是为了给她续命！”

高观异常冷静的看着他，“我一点都感觉不出你是好心，脑死亡是不可逆的，你现在给她续命，无非是想延长她的痛苦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程进忍无可忍，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高观并未回避他的视线，“你肯定非常的恨她，所以才不择手段的让她活着，让她的肉体继续受苦。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别人也许会觉得你好心，是个很重情义的男朋友，但我不相这一套，你要是真的善良，早就让她去了。”

“你！”

“是要我拿出证据来打你的脸吗？”高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拧开监护病房的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