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歪在孟怀远身上,叹气,果然他天生和那个地方就是犯冲的,老天爷难道是在告诉他不要去?
不然怎么会这样不顺。
当天的大暴雨一直下到天黑,当地都发布了橙色预警,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候机室里很多人都准备在这儿凑合睡一宿了。
“我买了把伞,咱们去酒店吧,我问了,飞机场旁边就有个酒店。”
孟怀远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夏越身上,然后搂着他冲进雨里。
孟怀远把夏越裹得很严实,雨伞也倾向他那边,可饶是这样,等他们俩到了酒店的时候,夏越裤脚鞋子都湿了,孟怀远更惨,几乎身上都湿透了。
可是他顾不上自己,如今夏越的身体不好,一点都不能着凉,到了酒店以后,就赶紧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去洗个热水澡驱寒,然后就把人塞进被窝。
可是夏越太不争气了,后半夜就开始高烧,好在酒店的服务很全面,有准备各种药品。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暴雨之中。
夏越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嘴里塞了两片退烧药,顿时苦的脸都皱在一起,直接就要往出吐。
被孟怀远好顿哄着,才吃了下去。
一直到凌晨的时候,高热才退下去,孟怀远摸摸夏越还有些红的脸蛋,心里怎么也不得劲,从前夏越虽然单薄,但是也没有这么脆弱。
要不是夏老六,夏越何至于连动两次手术,最后落下病根不说,身体也毁了。
夏越是带着感冒来到京城的,一边擤鼻涕,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上辈子他那样狼狈的被孟怀远带回家乡,这辈子他依然很狼狈的被孟怀远从家乡带过来。
孟怀远一落地,陈泽就有一堆事等着他呢,所以只能暂时把夏越安排在酒店里,他们赶着和京城这边接头。
夏越没兴趣理会他们生意的事情,尤其还在重感冒的时候,于是到了京城就一脑袋扎进酒店里大睡特睡。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屋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孟怀远还没回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喂,越越啊,睡醒了,好没好点,还难受么?”
孟怀远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夏越刚睡醒,鼻子又有些不通气,声音糯糯的。
“马上就回去了。”孟怀远笑笑,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你再睡一觉哥就回去了。”
“快点回来,这都几点了。”夏越翻身抱住被子,问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夏越哼哼,孟怀远嘴里的喝了一点,那就是没少喝。
“反正快点回来吧,别喝太多。”
“好,你再睡一会儿。”
孟怀远答应一声,然后才挂了电话,回到饭桌上。
饭桌上有两个是全国一流的白酒品牌的代表人,另外几个是民航局的。
现在都已经喝得有点多了,陈泽也坐在他们中间,天南海北的胡侃。
他们跟孟怀远不太熟悉,见他接个电话都出去接,纷纷打趣到:“小孟这是干什么去了,接媳妇儿电话了?”
“你说什么呢,人家小孟是青年才俊,如今大学还没毕业的,哪儿来的媳妇儿啊,不过这次小孟过来了,咱们这几个老哥哥可不能掉链子,高低得给介绍一个。”
“那可不,小孟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长得还跟明星似得,那谁家有闺女还不得上赶着啊。”
孟怀远弯了弯嘴角,没有继续说话。
心里却道,可不是家里的小媳妇打电话查岗来了么。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陈泽喝的走路直打斜,是被人拖进酒店的。
连平时一向自律的孟怀远,如今也有些微醺,脑袋有些发晕。
开门进屋的时候,屋里没有点灯,但是电视却亮着,夏越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呢。
见他回来了,从床上直起身:“回来啦?”
“嗯。”孟怀远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直接凑过去香了一个。
“浑身的酒气,赶紧洗澡去。”夏越嫌弃的推他。
“不去,没力气。”孟怀远搂着夏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打算借酒疯腻歪一会儿。
“我感冒了,小心一会儿传染给你。”
“不怕。”
孟怀远依旧不起来,大手已经顺着夏越的腰间摸到了胸膛上。
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横着一条蜿蜒的伤痕。
孟怀远叹气,缩回手,老老实实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吃饭了么?”
夏越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