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趴在沙发上,一个环抱着安抚他的后背,“我在这儿,好了,我需要你,真的,特别需要你。”
边牧是个认真的孩子,他就那么盯着你,然后开始质问,“你,你怎么会需要我?”
我的内心是荒芜贫瘠的,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存活,所以,我需要你,来做这个唯一。
“会的,我很需要你,需要你帮我,治好我的病。”
我病的很重,很重。
“病?”
邵寇有些难以启齿,他不想回忆,也不想说。
“嗯,非你不可的病。”
反正明天醒了,就说自己喝多了胡说八道。
边牧陡然间明白过来,这二货不会是个…
“我不喜欢男人,你别过来。”
被一个男人,不对,被自己的下属表白了,肿么办?
邵寇翻过身,倚着沙发慢慢的滑下去,低垂着眼睑,声音细而温,“我是个…”
边牧感觉他停顿了很久,忍不住想踹他,后又怕误入狼窝,屏着气等着下文,他的声线突然就粗粝了,一顿一卡的,像是老旧的发霉的碟片,刺耳又难听至极,“我是个,无性恋者。”
那你跟我谈什么非你不可?
“你滚蛋,瞎掰。”
这回没控制住自己的脚,直接踹他脸上,看着他头偏到一旁,然后转回来,他还是那种语调,“不信?”
诡谲的眼光定在他唇上,猛地起身按住他的手,慢慢贴近后,这回两个男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倒映出来的影子随着身体的感觉而重影模糊,酒的醇香发酵的异常饱满,然后破裂。
边牧只感觉他的身体很热,他的手劲儿很大,他下巴上的胡子有点扎人,还有,他的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水晶的切面,亮的惊人。
溜达着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他弯曲成虾爬子一样的后背,哦,无性者,意思就是没有欲望,没有行动力啊,这是解释?
“你是对男对女都没有感觉啊,一碰就想吐?这个应该是病吧,得治。”
邵寇后悔刚才冲动扑倒了他,更后悔刚才匆忙进来为啥不关门,而且,他说的完全就是废话,知道了还问,故意找茬,是吧?
“怎么,你会治?”
这个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边牧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突然沉重起来,却没料到,这也有可能是个圈套,甜蜜的圈套啊。
“看在你比我可怜,而且还毫无威胁力的情况下,我可以带你找心理医生,他很专业。”
真不喜欢他夸别人呢,邵寇看着镜子里折射出来的两个男人,他的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收获爱情的,即使,那个人不是他,他愿意等待,并且守候,因为,他学不会,独占。
夜半,外头突然开始电闪雷鸣,轰隆的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剧烈的吵醒了床上的男人,翻个身,感觉压着个人,邵寇摸了摸他的手,坐起来仔细给他盖好被,起来坐到茶几前收拾东西,喝酒就是犯罪啊,长不了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