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把手里的水杯一扔,咣当一声,底部边缘磕的直接裂开,两厢一对眼,邵寇先打哈哈,“呵,它不太结实,不怨你,快松手吧,别扎着。”
哎呦喂,这就惊悚了,不是应该怼他吗?突然变性成这种温柔的类型,真心不可置信。
“我再给我一个杯子。”
我就不信这个邪,噔的一声摔过去,这回直接两半了,中途还有点碎的玻璃碴子崩到邵寇身上,这是啥,明显的蹬鼻子上脸。
看着他阴下来的脸,边牧表示很舒服,“你怼我啊?”
他的本命就是嘚瑟。
邵寇特别想对他唱一曲爱你爱爱不完,特意从碗柜里又挑出来一个塑料的,递给他,“这个你试试,保准易碎。”
他弯腰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别一会儿扎着他脚,伺候残疾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边牧无语,“那我想吃那个红酒雪梨。”
沾上酒字就发疯的两个男人,非得一早上就作死喝酒,所以,等着吃完饭,迎接客人的时候,邵寇就觉得有点热,边牧不耐烦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口气恶劣,“干嘛?”
不乐意和你说话,不知道吗?
很可惜,程度非常的想跟他说话,甚至就是这么简单的面对面也行,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他身上,露出来的皮肤真白。
“我是来邀请你看画展的,今天是国外的曾经获得过无数大奖的画家联合举办的,有空就,我陪着你去?”
他昨天等了好久,小家伙都没回来,所以早起来碰碰运气,果然,苍天还是眷顾他。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门后面突然传出来男人粗粝的嗓音,“祖宗,你脱裤子的时候,能不能把内裤分开。”
邵寇在卫生间给他手洗衣服呢,盆里各类型的袜子和上衣裤子,唯独没有裤头,疑惑了半天,原来都卷裤子里头了,什么习惯?
程度的脸色瞬间就像黄土开裂,耳边还能听见心上人的回答,带着股任性的傲娇感觉,“一起洗,还省劲儿,要不你那点活你能干一上午,快点,我要出去写生。”
他讲究的是效率,再磨蹭会儿,黄花菜都凉了,回头倚着门,看着程度,这个臭男人怎么也比他高,都吃化肥长大的啊,烦人。
“你说,谁的画展?”
程度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漂在天上,“是啊,画展,就是你上大学那会儿最喜欢的抽象派疯子,你还说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成为他来着,忘了?”
他们同一个大学,却不同届,那时候,程度就经常去蹭他的公开课,为的就是能多说上几句话,那时候还比较腼腆,等着毕业后自己创业又出国一趟,才开放的发现自己的问题,原来,他的心头住着个白月光,是其他人永远难以比拟的。
确实忘了,长大以后我就成了你,是个什么梗?
边牧最直接,拒绝的也让人心力交瘁,“别绕弯子了,你有难事就直接去找我爹,搁我这儿巴结没用。”
投其所好也是分人的好吗,他看起来像眼皮子特别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