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军道:“许小康不是我带出来的,是另一个老板带出来的。早些时候跟着他干,后来那老板觉得在我底下干太屈才,于是带着一批人走了,许小康也在其中。”
“关于许小康的死,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不过讲起来有些匪夷所思,觉得有些恶心。”潘成军摇了摇头道。
潘成军点上一支烟道:“那个老板天生就不是干大事的人,几个老乡跟着他都没赚到钱,恰好还遇到矿难,几个老乡白白丢掉性命,补偿了几万元了事。”
“按道理说,死人这种事太晦气,可那个老板偏偏找到一个发财的门路。因为那次矿难都是他与煤矿老板谈判的,除了给家属钱,他在从中也拿了不少好处。也就是从这里,他得到启发,打算发死人财。”
“一次,他带着许小康等几个老乡到了矿井下面,人为制造了一起矿难,把许小康等几个老乡活生生地打死,然后他代表老乡的家属与煤矿老板谈判。煤矿老板为了息事宁人,一个人赔了几万元草草了事。这些事,我都是听一些老乡说的,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陆一伟听到此,简直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居然还有人为了金钱如此干,简直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他道:“这件事你务必给我核实一下,在哪个煤矿?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没?”
潘成军看到面目狰狞的陆一伟,有些惧怕地道:“陆主任,你放心,等我自由了,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陆一伟愤愤砸了下桌子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
潘成军喃喃地道:“陆主任,我这里还掌握着一个关于秦二宝的信息,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说!”陆一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潘成军道:“据我了解,秦二宝手中还有一桩命案。”
“嗯?”陆一伟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啊。
潘成军继续道:“当年,秦二宝一次喝醉了酒,摇摇晃晃进了矿工宿舍,看到一工友的妻子在洗澡,顿时精虫上脑,不顾一切冲上去就要非礼。那女人极力反抗,殊死挣扎,狠狠地在秦二宝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由于用力过猛,竟然咬下一块肉来。秦二宝刹时怒气冲顶,活生生地把那女人给掐死了。”
“秦二宝看到女人不动弹后,非但没有收手,依然强奸了对方。直到被进门的工友看到后,秦二宝才觉醒过来。为了处理好这件事,秦二宝花了大价钱堵住这个工友的嘴,据说给了几十万。工友看到钱后,非但没有因妻子的死而悲痛,反而和秦二宝一起将尸体给埋了,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谓是一件事比一件事惊心动魄,陆一伟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得这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潘成军肯定地道:“因为秦二宝做这件事的时候恰好被我的一老乡看到了。后来他实在憋不住,就悄悄告诉了我。我本想拿这件事扳倒秦二宝,可我一外地人,人家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反而说我诬告。”
陆一伟追问道:“那你说得那位工友是哪里人?”
潘成军仔细回忆道:“好像就是你们西江省的,至于是那个地区的,我也不敢确定,这需要问我那老乡,他们平时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多。”
“那你老乡现在在哪?”陆一伟急切地道。
“也和我在一个煤矿。”
“好!”陆一伟道:“你这样,乘着现在你的处境还不危险,你连夜回去一趟,和你老乡把这件事核实清楚后告诉我。潘老板,你反映的这件事非常的重要,这也可能是打击秦二宝至关重要的一环,你要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动身。”潘成军道。
“记住!一切都是秘密行动,决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听明白了没?”陆一伟再次强调道。
“我记住了。”
陆一伟与潘成军分别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南阳县。从潘成军处,了解到得消息实在太重要了,他需要将这些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白玉新。
白玉新正好与国土局局长曲广平喝酒,听到陆一伟回来后,草草结束,回到了办公室。
白玉新办公室,陆一伟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以及所做的统统汇报给白玉新。白玉新一边听一边点头道:“一伟,你所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你做得对,把潘成军保护起来,绝不能落入马林辉他们之手。你说得这件事尽快核实清楚,如果是真的,务必找到当事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
陆一伟隐隐担心道:“白县长,你说我们在这里行动,难道马林辉他们没有察觉吗?”
白玉新冷笑道:“他做他的,我们干我们的,毕竟我们占着理,就算找到天皇老子,我也不怕!对了,我要和你说个事,昨天张县长在常委会上将成立国土公安监察大队的事提了出来,已经通过了。估计这两天萧书记这里就会很快组建起人马。今天是4月2日,我打算在4月底来一次大规模地行动,代号就叫做‘狡兔行动’,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