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点点头道:“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让汽车厂来操办。那赵未来什么意思?”
“他的意见是升格,希望市一级政府出面,并追加为烈士。”
听到此,陆一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但凡用钱可以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就怕提出钱以外的要求。赵未来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声誉,这就难办了。
一个小小的原工会主席,而且非正常死亡,还达不到由市政府出面召开追悼会的格次。再者,追加烈士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需要省政府核定批准,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何况,他不具备烈士的资格,又没给国家做大贡献,真要这么干了,怕是成为今年的年度笑话。
陆一伟想了一会儿道:“赵未来在哪?”
“在楼上房间。”
“哦,你继续和他谈,待会儿我再和他见面。烈士不可能,我没那个权限,即便白书记回来了也办不到。追悼会只能到区一级,而且政府象征性地出面,不具体参与。至于市一级,到时候我可以代表白书记前去凭吊。此时不能拖得太长,如果可能,明天就举行。”
“好的,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陆一伟转向曲文洲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都回去了,尸体已经拉到火葬场了,近一两天内可以彻底解决。”
“嗯,此事不宜拖得太久,越快越好。”
“明白。”
过了一个多小时,见他们还没动静,陆一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来到二楼,推开了房门。
原本以为赵未来是个戴着眼镜斯文学者,好歹是个大学教授,没想到长得高大帅气,穿着也非常时尚,与他印象中的教授形象截然相反。
宁玉刚看到他随即站起来道:“赵教授,这位是市委陆秘书长。”
赵未来眼睛红肿着,一脸憔悴丢掉手中的烟头起身,主动伸出手道:“您就是陆一伟?”
“幸会,快请坐。”
俩人坐定后,陆一伟冲着宁玉刚使了个眼色,他随即道:“赵教授,你们先聊着,我下去看看您母亲。”
宁玉刚走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沉闷。俩人未曾相识的人坐在一起讨论沉重的话题,多多少少压抑。陆一伟采用惯用套路,掏出烟递上道:“先前听您父亲谈起过您,本来想着有机会去京城拜访您,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