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占魁手里紧紧攥着手机,脸色凝重快速思考着。
老五打了半天电话没打通,焦急地道:“魁哥,您看该怎么办啊。”
“哼!还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都拿枪行凶了,这是犯罪!”
老五吓得一哆嗦,转动眼珠子思索片刻,凑到跟前低声道:“魁哥,您看这事弄的,我都快恨死他了。但我就这么一个小舅子,我媳妇要知道了又哭哭啼啼的。要不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吧。”
刘占魁瞥了眼道:“说得轻巧,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王志全的弟弟王志安,能饶得了他吗?”
老五知道王志全,在南州市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和刘占魁私交甚好。正寻思着如何说,手机响了。看到是妻子的,出门接了起来。与他猜得一样,在电话里一通嚎啕大哭,让其务必出手相救。
老五焦头烂额,恨不得让这个小舅子彻底消失,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祸闯祸,都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屁股。可想到妻子,又不得不咬着牙继续擦屁股。想了半天,从柜子里取出张银行卡,硬着头皮进去了。
“魁哥,我知道您也难办,好歹是自家小舅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着,将银行卡塞到手里,道:“这里面有10万元,您看着上下打点一下。”
刘占魁看都没看,把卡丢了回去,起身道:“不是我不帮,关键是王志全我也惹不起。要不你亲自找找他,把事说开就行了。”
老五急切地道:“我和王志全不是太熟,听说您和他关系不错,要不在中间串掇串掇,或者递个话,该怎么赔就这么赔。”
刘占魁淡然道:“你以为他在乎你那俩钱?依照志全的性格,非弄死他不可。”
“那您说怎么办,我全听您的。”
刘占魁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躺在躺椅上佯装思考。
老五寻思片刻,一狠心道:“魁哥,我们公司在京城公主坟附近买了块地皮打算今年开发,到时候我给您留一套。”
刘占魁无动于衷,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
老五知道他胃口大,咬着牙道:“刚才您说得是包在我身上,等您儿子回来,立马注册公司。”
刘占魁眼睛微微睁开,坐起来拖长语调道:“我不是说这事,关键是比较难办啊。”
对方在打太极拳,老五猜出他刚才已经想出了处理办法,腆着脸道:“相信魁哥一定有办法。”
刘占魁与其对视几秒,站起来一挥手道:“回龙安。”
“好的,好的。”
……
蒋振涛家中,一桌丰盛的饭餐已做好。蒋振涛从楼上将珍藏多年的好酒取下来,饶有兴趣地道:“陆书记,这瓶三十年的西江红到现在有五十年了。当年刚上班那会儿,一个大学同学送给我的,一直舍不得喝,就藏在地窖里,结果一藏就二十多年。前两天刚从地窖里取出来,就打算邀请您一起喝,没想到您就来了。”
陆一伟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这瓶酒就是等着我来的?”
“那当然了,虽然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酒,但酒里蕴藏着浓浓的情谊和情感,是无法取代的。”
陆一伟接过酒看看,也不知他所说真假,但这份心意收下了,爽快地道:“行,那咱今晚就解决掉。不过你还病着,还是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