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儿,为师断不会让旁的人敷药。还是一日既往温柔得挤出水来的声音,只是那份温柔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硬着头皮走出帐外,军医老头子胡子厥得比眉毛还高。唉,真是为老头子难养也啊!
好在是虽对本公子爱理不理,但在讲解如何敷药,如何包扎上,倒真是尽心尽力了。本公子也不计前嫌的认真学习着,这可是关系到师傅安危的大事情,别说是刚吵架的不认识老头,就是哥哥我不共戴天仇人,这时哥也一定是虚心受教的。
交代门口的侍卫不得放任何人进来,捧着配好的药盒,我忐忐忑忑的进来了。看着榻上的师傅,我紧张,担心,还有些激动。
面具下那淡淡如月光的眼眸,射至我灵魂的深处,忍不住颤了一秒,好诱人的目光啊!
师傅,坚儿手艺怕是不佳,您要是疼了,就告诉坚儿,好吗?稍稍嘶哑的嗓音,道出我的心疼。
坚儿莫怕,为师不妨事的。都病倒了,师傅还要宠着我。哎呀,您不能这样惯坚儿的哦。好男人都是培养出来的,坏男人都是娇惯出来的撒!
不过有了师傅的安慰,本来焦虑忐忑的心弦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下来。轻轻把腰带解开,再来是外衣,随时注意着伤口,可惜,还是挂到了伤口;看不到师傅的表情,不过那突然紧张的肌肉收缩告诉我,这一下肯定疼死了。心疼的泪珠打滚,也不敢停下手,再不脱,恐怕一会儿就更难脱了。
看到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忍住眩晕,扎稳脚跟,头也不抬的继续作业。
先是酒精消毒,疼,肯定很疼,不过师傅没吭一声,连晃都没晃一下。我倒是模糊了双眼,眨眨眼,还是要继续的。
细细的把调好的药膏抹在异样血红的伤口,反复的再来一次,确保药膏的分量。知道有一束柔情似水的目光正默默问我打气,不敢回应,怕自己又误了正事。
取来白色的纱布,回忆刚才老头子的讲解,紧咬牙关,忍住心中的疼痛,覆上了伤口。肯定疼的不得了,不敢缠太紧,也不能缠太松,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眨眨眼,把眼里的水气挤掉。
好不容易,缠了八九不离十,长吁一口气,革命即将成功。哎呀,这是怎么收尾来着的呢?完了,忘记了,求助的眼神投向温柔微笑的师傅。
无妨,坚儿怎么绑都好。一如既往宠爱的语气,可惜有些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师傅的疼痛。
也不好再出去找老头问了,只能不求甚好的绑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擦掉脸上的汗水,目光不自觉的投向大片雪白的胸膛。
不是吧!怎么会?刚才一门心思的跟伤口作斗争,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美人师傅的妙妙胸,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胸肌呢?哎呀,束胸,肯定是束胸啦!都是长期穿束胸导致胸部严重变形,师傅,我可怜的师傅,坚儿不会嫌弃您的,虽然长得与众不同一点,谁说这不是独具一格的另类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