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锋觉得鼻子有些微微发痒,他忍着不适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道:“都拿来看看吧……没有猫耳朵的么?”
陆雨舟:……
2秒后,陆雨舟转身就走,她确定她真的不认识这个□□熏心的家伙。
徐子锋很快追出来,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干嘛先走了?”
陆雨舟瞪着他:“你说呢?”
徐子锋低着头,不吭声。
“知道错了吗?”
徐子锋倔强道:“我没错。”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委屈,“有人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一起来买过这种东西。”
陆雨舟愕然,什么时候,她在脑海里迅速翻捡了一番相关记忆,唯一的一次经历是跟林娇娇一起,莫非?!
她板起脸,佯怒道:“那又如何?你难道是那种不允许女朋友有过去的封建卫道士吗?”
徐子锋不敢接这么大的帽子,委委屈屈说:“……没有,只是我也想买给你嘛。”徐子锋觉得那个“也”字真是他这辈子用过的最憋屈的一次。
然后别人还毫不领情,陆雨舟扭头就走,“我现在用不上,谢谢。”
陆雨舟在前面走,徐子锋在后面跟,心里有气不敢发,有委屈不敢伸,别提多么衰了。
过了5分钟,陆雨舟大概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又回头来哄他,甜甜蜜蜜地挽着他的胳膊,撒娇:“人家只是不好意思嘛,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下次我自己去买好不好?”
“下次是什么时候?”徐子锋赶紧确认。
“……呃,就是下次嘛。”陆雨舟卡壳。
“……”
虽然眼下气氛正好,但徐子锋还是忍不住问:“那……那个男人是谁?”
陆雨舟怒哼一声,甩开他的胳膊扬长而去。
……
姜心苑上次在陆雨舟第一次上家门的时候,闹了个乌龙,虽然是儿子的错,张莹莹母女的来意也没被挑明,但总归是对陆雨舟很抱歉。
她待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心情平复了之后,主动提议要再好好招待一次陆雨舟。
徐子锋无可无不可,反正他们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他媳妇也不是什么受气包子,放心大胆地带着陆雨舟回家里来。
这一回,姜心苑得以心平气和地和儿子第一次带回家的女朋友聊天。姜心苑并无门户之见,看陆雨舟长的体体面面,性格温柔乖巧(大雾),又听闻她既是徐子锋的同事,以前还是他的同学,对她很有些好感。
“听说你和锋锋是高中同学?”
陆雨舟点头:“阿姨,徐子锋读中学时候很优秀,人气也很高,在学校很受欢迎呢。”
“哦,是么?”姜心苑还是头次听闻儿子读书时候人缘很好,“锋锋他从小到大,都没带过什么同学回家玩,我还以为他在学校很孤僻呢?”
孤僻么?陆雨舟回想了下,徐子锋虽然知名度高,也不见不合群,出入都是跟一帮男生一起,但好像的确不见他跟某个好友走的很近,纠缠他不放的也大多是女生。
“他想孤僻也难啊,那么多女同学喜欢他追着他跑,给他写情书什么的……”陆雨舟幽幽感叹,她跟风那会儿也着实没料到未来有一天,竟然是她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在这跟徐子锋的妈妈见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不会也写过吧?”姜心苑察言观色,问她。
“……阿姨!”陆雨舟红了脸,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姜心苑捂嘴笑,“这么说来,你高中那会儿就喜欢他了。那你上次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我之前在内衣店碰到你和前男友去买内衣,不小心透露给了徐子锋。没影响你们小两口的关系吧?”
陆雨舟这才知道症结在这呢,她在未来婆婆面前不敢调皮,赶紧调出手机里的照片,“姜阿姨,您可能误会了,跟我一起去的是我的好朋友,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喏,给你看照片……”
姜心苑眯眼看了会儿,心道,这不就是上次那个住在锋锋家的女孩子么,又听陆雨舟道:“她是我特别好的朋友,我们现在还住一起。”
姜心苑恍悟,原来如此啊,锋锋金屋藏娇的正主在这呢。
陆雨舟含羞带怯地解释:“上次,上次,我跟我朋友一起去买……当时正准备和徐子锋一起去德国出差。”
姜心苑了然地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可管不着,哦呵呵呵呵。”她一直以为儿子是个x,没想到还有两下子么。
虽然事实并非如姜心苑想象的那样,但陆雨舟还是故意含糊着把这件事情往这个方向引导。否则,你叫她怎么说的清楚,因为本来就不清不楚嘛。
姜心苑和陆雨舟相谈甚欢——徐子锋隔着一扇窗户,在院子偷窥地很是欣慰,谁都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母亲能相处愉快不是?
可这个世界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不是?
沉浸在愉悦中的徐子锋莫名感受到了身旁一股散发着强大怨念的低气压,徐子锋错眼看去,吓了一跳——张春花女士正螳螂在后地盯着盯着屋子里的他,默默地抹着眼泪。
徐子锋压低声音,没好气问:“你没事哭什么?”还专门对着我哭,好像我怎么地你了似的。
张春花看着他的眼神如泣如诉:“子锋,你真的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了么?”
徐子锋很想仰天长啸,我要跟谁结婚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大姐!
但他回想起最近一些被情所困,跑出来或砍人或自杀的新闻,不敢刺激面前的泪人儿,小心翼翼道:“是这样没错,呃,你有什么意见吗?”
张春花像听到了什么无法符合的噩耗一般,傻愣愣地僵在了原地,眼泪鼻涕一齐热闹起来,呜呜地哭起来,同时身体一软,弱弱地靠在了徐子锋的身上。
徐子锋赶紧伸手拖住她。
……
其实在张春花这只螳螂的背后还有一只小黄雀——风风,这只狗今天无聊地很,姜心苑把它关在了会客室外面,它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转了两圈,闻到了一个讨厌的气味,决定过来欺负欺负他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