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2 / 2)

白先生笑:“好戏来了。”

一个男人转到犯人背后,猛地锁住这个犯人的喉咙,其他几个人死死压住犯人的手脚。犯人本能的挣扎,怎么也动不了。背后的那男人掏出一把削水果的那种刀,放在犯人的喉咙上,猛地一划,血“噗”的喷出来。剩下的人都不躲开,喷了一身,他们还在说笑,视若无物。

背后的男人用水果刀开始割,人的脖子皮肉组织很多,一时半会儿割不断。犯人死不了,在巨大的痛苦中挣扎,可手脚都被死死压住,怎么都动不了。

我看得一阵干呕,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就走,门口被雅雅封住,这女孩冷冷地看着我:“滚回去!”

我看看白先生,白先生坐在窗边,拄着文明棍看得真是津津有味。

雅雅低声说:“白先生最讨厌别人不听话,他让你看你就看,不要多惹麻烦。”

我没办法,又回到座位上。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犯人的头颅割下来,一个没有头的躯体坐在椅子上,从腔子里不断往外涌血。

我头晕眼花,像是中暑一样看什么都迷糊,脸色惨白。白先生站起来往外走,我踉踉跄跄跟在后面,等到了外面,吹着山风晒着太阳,我恍若隔世,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白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人无非一死嘛,怎么还怕成这样?”

我后背都湿透了,冷津津的,低着头不说话。

白先生道:“人生在世谁能不死,死亡是我们必须要经过的一道门槛,你要死她要死我也要死。可我们怕的是什么,并不是死亡的本身,而是死亡的过程和等待。”

他感慨了一句:“我父亲是得病死的,当时用了全世界几乎最好的医疗手段,还是没有挽回他的性命。我们足够有钱,足够到让他在重病中省略大部分的痛苦,可剩余的那些痛苦还是会使他每天都在惨叫和悲泣。”他看看我:“苏哈将军会有一千种办法来折磨你,让你不会那么快死去,如果提前知道了这一点,你还会和他对视吗?”

我低着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会了。”

白先生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我和雅雅跟着。到了另外一个茅草屋前,白先生推门进去,屋子很大,里面有四五个穿着东南亚传统长裙的女人正在洗衣服,还有几个士兵正在窗下打牌。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兵估计是输了,气势汹汹站起来,过去揪住一个女人的头发。

这女人长得很漂亮,脸蛋丰腴白皙,一看就不是东南亚人,像东亚这边的,中日韩之类的。女人也不反抗,任由这个像猴子一样的老兵揪着头发,两人到了里面的空地上,老兵直接把她摁倒。

两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其余的女人该洗衣服洗衣服,那些当兵的还在打牌,显然司空见惯,不足为怪。

我头重脚轻,感觉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又不好走出去,跪在地上干呕。

白先生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两个人,雅雅面无表情,站在白先生身后。

看了一会儿,白先生站起来往外走,我在心里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受这个折磨,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白先生说:“王强,看到了吧,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你刚才看到的那些女人都是有着良好身份的上流精英,她们有的是记者,有的是富二代千金小姐,还有女律师、女导游、女演员等等,可被抓到这里之后,她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军妓。”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比当军妓还要悲惨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喉头发紧,摇摇头。

“那就是甘心当军妓,当军妓当到麻木。”白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硬汉烈女,我们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把老虎变成小猫。所以中国有句老话我最欣赏,也是我的座右铭,现在送给你。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低着头喃喃念叨着这句话。

白先生笑笑,继续往前走。我勉强跟在后面,今天的经历真是对世界观极大冲击,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角落,堪称人间地狱。

这时我们来到一间茅草屋前,是清冷的高脚屋,很小,似乎只有一间屋子,门口只有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正在抽烟。四周没有人,气氛很诡异。

“这里,”白先生指着屋子说:“里面的情况,就是我千里迢迢请你来到这里的原因。”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鬼降

白先生冲着守在门口的老兵做了手势,老兵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一进去,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这里是一间没清理干净的仓库,堆着很多箱子,狼藉不堪,在中间的地上有把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人。

我一看就皱眉,绑着的是个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是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啾啾,穿着花裙子,看着挺可爱,可她全身上下都被绳子绑的紧紧的。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形容不上来的味道,类似霉味。

屋子关门关窗,几乎不露光,唯一的照明就是天棚上悬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小灯泡。

白先生不可能无缘无故请我到这里,为了看他怎么虐童的,这里肯定有玄机。

“她怎么了?”我问。

白先生幽幽道:“她是苏哈将军的私生女,将军很喜欢她,就在前些天,这个小姑娘染上了一种怪病。先是发高烧,然后胡言乱语,有人想帮她的时候,她还张口咬人家,那样子像是狂犬病。后来送到曼谷的大医院,根本治不好,什么招儿都用了,也没办法。她的症状越来越不好,狂躁易怒,胡说八道经常讲一些鬼话,整个人就像是狂暴的野兽。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意识到这个小女孩很可能不是病,而是中了降头。”

“什么事?”我问。

白先生道:“有一次护士要给小女孩打针,小女孩开始咬人挣扎,两个保镖在现场阻止她,结果有个保镖情急之中力量用的大了一些,小女孩手臂的骨头发生骨折,竟然从皮肤里刺出来。这倒不算什么,可那小女孩当时根本不知道疼,这就极其违背人的生理反应。”

“所以认定她是中了降头?”我问。

白先生点点头:“苏哈将军请了很多降头师,他们都没有办法解开。东南亚有一千一百多种巫术的法本和心咒,那些隐藏深山已经失传的法本更是不计其数。这个小女孩中的降头非常特别,整个泰国都没有能解开这个心咒的,后来有很多业内人士推荐了阿赞威,他是有很高传承的巫师。等我们要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死在了中国,后来听说是你王强超度了阿赞威,这是很了不起的本事,就请你来看看。”

我脖子上的项链还在,在心念中问小艾,有没有把握。

小艾道:“可以试试。其实法术法本同出一源,我生前修行,曾在寺院藏书阁专研过很多的法本。”

白先生做个手势,让我上前。

我走到小女孩的面前,缓缓伸出手想摸摸这个小女孩的头,手还没碰到,她突然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黑色的瞳孔布满整个眼睛,脸色铁青,这些都是鬼上身的典型症状。

我大概猜到,如果真是中了降头,也应该是降灵术或是鬼降的一种。类似这种法术一般有两种方式,一是抽剥灵魂,中招的人浑浑噩噩跟植物人似的,或是整个人好似提线傀儡被降头师控制。还有一种方式是,降头师引来外邪恶鬼,附在中招的人身上,整个人神魂颠倒,做出种种反人类的事情。

我说道:“她中了鬼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