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司季夏还从来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妻子竟也有这般多话的一面,像个小姑娘,有些傻气,很是可人。

还是不待司季夏说话,冬暖故便抬起头来盯着他,严肃道:“不许说不好看,不许嫌弃,不许不穿。”

司季夏看着她那带着些霸道的莹亮眼眸,微微怔了一怔,随即笑得宠溺,应道:“好。”

冬暖故这才又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模样,忽地又见她眼神稍稍变了变,听得她又道:“嗯,还有件小事,就是这些针线和布是我托这儿的人先替我捎来的,银钱我没有,便暂赊欠着,平安记得帮我还上,嗯?”

当冬暖故的话音才落,她便微微睁圆了眼,安静了下来。

因为司季夏应了她的问题,却不是以话来答,而是——

以吻来答。

此时的司季夏,轻吻上了冬暖故的唇,堵住了她似乎絮絮不能止的话。

冬暖故的双颊瞬间浮上两朵绯云。

只当这时,竹林里似有人影出现。

司季夏眼神倏尔一寒,抬手轻捏起身旁石桌上的绣花针,朝那似有人影出现的方向迅疾掷去——

------题外话------

哦呵呵呵~叔的字数也超过70万了啊~离80万还远吗!哦呵呵~

这段时间的内容都比较紧张,这两天的内容会舒缓一点,让这小两口平静两天~

叔觉得叔这几天很勤奋啊,姑娘们觉得吗,哦呵呵~!

☆、083、我不会让阿暖吃苦的

“叮——”一声轻微的声响,像是那被司季夏掷出的细针钉到了什么硬物上而发出的声音。

冬暖故的眸光也微微一沉,转头看向那轻微声响传来的地方。

入目,是一双似藏着哀情的眼眸,却又似在极力地将这股哀情藏匿到平静的面色之下。

是子夜,站在斑驳的竹影中,看向茅亭的方向,正慢慢垂下握剑的手。

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冬暖故能清楚地瞧见钉在子夜手中剑柄上的一根细细银针,可见司季夏方才出手根本不带丝毫留情,更没有理会来人究竟是谁,若子夜没有拿剑隔挡的话,那细针怕是要连根没入她体内了。

子夜?

冬暖故的眼神更沉了一分,也渗进了寒意。

子夜出现,却只是停站在了茅亭外,没有走进亭子里来,看到司季夏身上那穿得有些乱七八糟的衣裳,握剑的手不禁微微一抖,随即温温淡淡道:“你回来了。”

“多谢阁主照拂内子。”司季夏不答子夜的话,似乎子夜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也不在意他现下着装如何,面色冷冷,声音也冷冷,不过是多了些客气的口吻而已。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只听子夜随即接着道:“一路劳顿,我这儿昨日刚得到新鲜的谷雨茶,诡可要尝尝?”

子夜说这话时面色温淡平静,语气客气,一句听起来不过寻常客套的话,她却说得有些快,似乎……还有些急。

冬暖故注意到,子夜在说这话时,她将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她问得平静客气,然冬暖故知,她这已经是对司季夏最热情的邀请。

她想留住他,哪怕一时半刻也好,她只是想……与他多相处片刻,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坐下相对无言的短暂小酌一样,就算他根本无心与她小坐,就算他根本不知她对他有心。

可是这些,她都不介意。

子夜将握剑的手拢紧得微微颤抖着,彰显了她心中的紧张与期待。

她在等待司季夏的答案,也在注视着司季夏面上的神情。

然,她在司季夏面上所见到的,始终都只是冷淡、冰寒以及疏离,与面对冬暖故时的他全然不一样,他会对冬暖故笑,会对她流露出最温柔的眼神,甚至……会主动亲吻她。

他在面对所有人时都能化作一把冰寒的利刃,却只有在面对冬暖故时化作柔和的春风,他可视天下苍生于无物,却把她视为他的性命。

她以为冰冷无情的诡是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

正待司季夏微微嚅唇要回答子夜的邀请时,冬暖故先出声了,“承蒙阁主对外子的厚爱,不过我已在此叨扰了阁主诸多时日,外子又怎好再去叨扰阁主,阁主不必为外子麻烦,我们稍后便离开。”

冬暖故替司季夏拒绝了子夜,子夜蓦地一怔,只因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外人面前,夫妻之间,丈夫还未说话,岂有妻子先说话的道理?

可冬暖故眼里,似乎偏偏就不在意这些所谓的道理,收回放在子夜面上的目光,转为看向身旁的司季夏,浅笑着问:“是么,相公?”

司季夏面上不见丝毫诧异怔愣之色,只顺着冬暖故的话微微点头,应道:“嗯”。

似乎只要是冬暖故说的,他都不会觉得不妥,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当,自也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差异不解的,即便他倒是打算没有要拒绝子夜的邀请,不过他的阿暖似乎不想在这儿久留,便随着她了。

冬暖故的一声“相公”,让子夜的手蓦地明显一抖,更兼司季夏的那一声“嗯”,她看似平静的眼眸即刻覆上了一层深沉的灰暗。

“诚如内子所言,再多加叨扰阁主只恐给阁主带来不便,我与内子稍加收拾,稍后便下山。”司季夏朝冬暖故神情温柔地颔首后,转过头来看向子夜时又换上了那副冷寒的脸孔,明明是客气的语气,然他的面色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诚心谢意。

司季夏的话才说完,冬暖故朝怔愣的子夜微微一笑后开始去扒拉刚套到他身上的新衣,边脱边道:“还是先脱下吧,待我改好了后再穿。”

“好。”司季夏抬起左手,方便冬暖故帮他把衣裳脱下,柔柔笑了一笑。

他们说着自己的话,似乎忘了茅亭外还有一个子夜。

冬暖故替司季夏将新衣脱下后再替他将他原本的外袍给穿上,不忘替他将斗篷也披上系好,而后快速地收拾桌上的东西,裹好在包袱里。

冬暖故在忙碌的时候,司季夏就站在旁边看她,并非他不帮忙,而是冬暖故不需要他帮忙。

而子夜就站在茅亭外,定定看着始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的司季夏,好像在他和冬暖故的眼里,她这个夜阁阁主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