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哪有接吻不闭上眼睛的。”
诗子齐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吻落在安宁的眼睛上,轻轻的,柔柔的。
安宁的身体一下融化在诗子齐的温柔之中,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却又水到渠成。一阵刺痛过后,她由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诗子齐有些愕然,随后释然。
这才是真正的安宁不是吗?
……
韩忆在监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短短没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
这天是探监的日子,同一个牢房的人都喜笑颜开出去了,韩忆面容呆滞地坐在床铺上,眼珠子没有焦点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韩忆,有人探监。”门外响起女狱警没有温度的声音。
韩忆的心猛地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情况下,谁还会来看她?
她早已经是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
韩忆痴痴呆呆地跟着狱警来到探监室,透过玻璃,她一眼就看到安健阳和安瑞。
韩忆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这是韩忆自从出事以后来,第一次见到安瑞。安瑞的气色很好,收拾的干干净净,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如果你忽视她眼中的呆滞和茫然,第一眼看着就是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
“安瑞。”韩忆拿起话筒颤着声音叫了一句。
安瑞茫然地看了韩忆一眼,扭过头看着安健阳,有些不知所措。
安健阳把话筒拿起放在安瑞的耳边,示意她对着话筒讲话。
“安瑞。”韩忆又颤着声音叫了一声。
安瑞歪着头怔怔地看着韩忆,忽地咧开嘴巴笑了。
韩忆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安瑞落到如今的境地,全都是她造的孽,是她对不起安瑞,是她把安瑞害成这样的,她就是一个罪人啊!韩忆直到现在才真正醒悟过来,以前她追寻的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地位,金钱,名望,等等这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有踏踏实实地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安健阳看着韩忆心中嘘唏不止,恍然如梦,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太多的痛苦和欺骗,恨得时候,安健阳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是现在看到半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憔悴,心中的那抹恨意淡了不少。
安健阳把话筒放在耳边,说:“你,你在里面还好吧?”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韩忆看着安健阳,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她对着安健阳只是摇头。
“安瑞现在和我住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安健阳向叹了一口气对韩忆说道,说完以后他把话筒放下,对着安瑞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牵着安瑞的手向外面走去。
安瑞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笑容,她对着韩忆笑了笑,与安健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啊——”韩忆痛苦发出一声嘶吼,泪水朦胧中看着安健阳和安瑞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监狱外,安少悠闲自得坐在车里,一只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脚不停地晃来晃去,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晏晨的事情,差点把那个贱女人给忘了。让她逍逍遥两天,接下来就是恶梦的开始。
监狱的大门开了,安健阳和安瑞的身影出现在安少的视线里,安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那个贱女人在看到安健阳和安瑞,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痛哭不止?悔不当初?呵呵,好玩又是好笑。
安健阳打开车门,安瑞在看到安少时,身体瑟缩了一下,拽着安健阳的手身体使劲地向后退。
“别怕,没事,他不会伤害你的。”安健阳轻声安慰安瑞。
但是这样的安抚对安瑞来说,根本是一点也不管用,她的眼中明显有畏惧,使劲地摇头,就是不敢上前。
“带她去后面那辆车。”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瑞,眼中明示有些不耐烦。
安少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带着安瑞去了另一辆车。安健阳见状也只好作罢,一个人上了安少的车。
车里只有安健阳和安少两人,司机早就识趣地下车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安健阳的眼睛看着窗外,放久,这才对安少说道。
“心疼了?”安少嘲弄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疼吗?安健阳在心里摇头,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挣下来的,跟别人毫无关联,他唯一可怜的只是安瑞。
“你心疼她的同时,你又没想有想过我妈,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女人,是你亲手毁了她,毁了我和安宁,毁了这个家,同样的也毁了你自己,那个女人死不足惜。我是故意留下她一条命,因为我觉得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地折磨着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少的眼中闪过疯狂和仇恨,面容一片扭曲。
安健阳默默地看着安少不说话,他就猜到会是这结果,一点也不意外。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罪有应得,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你走吧!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安瑞来看看她。让她也感受一些亲情。”安少嘲讽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依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后面一辆车。
韩忆对此毫不知情,一回到监房就扑在床上哇哇大叫起来,同室的人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就有些奇怪,其中一个玲姐的对身边的咪咪使了一个眼色。
咪咪会意,起身向韩忆走去,伸手在韩忆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喂,新来的,怎么哭那么伤心?”
韩忆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对咪咪的话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