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阿菀便回思安院。
等她沐浴出后,余嬷嬷又带着两个宫廷出身的嬷嬷过来给她保养身子,手上沾着一种特制的药用香膏在她身上涂涂抹抹,那味道极为清淡,并不是那么教人难忍。不过让她觉得难忍的是,被保养到身下某个私.秘的地方时,她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双腿夹紧,恨不得以头抢地。
纵使经历过好几次了,仍是没办法适应,这绝逼太毁三观了。
“郡主,放轻松,嬷嬷不会害你的。”余嬷嬷温声安抚着,脸上挂着极为温柔的笑容。
阿菀:“……”哪有人一边笑一边往别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地方摸的?真猥琐!
虽然猥琐了点儿,但是这种全身保养的事情,连公主娘也押着她要干的,阿菀只好忍耐了。
等艰难的一个时辰过后,阿菀重新沐浴一翻,正准备睡觉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小心灵时,便见公主娘带着画扇过来了。
画扇手里捧着一个紫檀镶金的盒子,将之交给康仪长公主后,便退下了,只留下母女俩在屋子里。
“来,阿菀,过来娘教你一些事情。”康仪长公主朝一身喷香的女儿招招手。
阿菀疑惑地走过去,坐到公主娘身边后,便见她很淡定地打开那盒子,然后从里头抽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画,画上的色泽在灯光下看来,十分明丽鲜艳,等那张绢画完全摊开来后,上面的图画也呈现在阿菀面前。
好一副高清妖精打架图!
阿菀囧了。
“这是宫里最好的画师所画的避火图。”康仪长公主依然很淡定地拉着女儿坐到榻上,展开那副绢画,开始了婚前教育,“虽然你和烜儿年纪还小,今年不宜圆房,不过这种事情也该知道一些。不用害怕,你听娘仔细说……”
阿菀:=口=!她没害怕,只是……为毛公主娘你能这么淡定呢?连哪种姿势比较舒服什么的也能淡定地为她讲解,她突然很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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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菀风中凌乱地被公主娘抓着婚前教育,瑞王府里,卫烜也经历着所谓的婚前教育,不过他没阿菀的淡定,反而大发雷霆。
卫烜的亲生母亲去得早,瑞王妃这作继母的也不好管他,甚至从未想过提前给他放几个房里人教导他人事。而在卫烜十三岁时,太后便特地将几个内务府调.教好的教导人事的宫女送过来给卫烜,可惜他眼里只有阿菀,看都没看一眼,竟然直接将那几个娇滴滴的宫女打发去干粗活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这一切,也说明了某位京里人人惧怕的混世魔王其实是个对男女情.事什么都不懂的可悲童男。
瑞王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些,还是瑞王妃提点了几句,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家熊儿子都要成亲了,竟然啥都不懂,岂不是让人笑话?
于是瑞王便让人寻了宫廷最好的画师所作的避火图,让人送去随风院给儿子,让他自己研究一翻。那般清晰的避火图,凡是男人,应该都会看得懂了,不必太过担心。
“这是什么?”卫烜狐疑看着桌上的镶金嵌玉的华丽锦盒。
“世子,这是王爷让人送过来,叮嘱您一定要看的东西。”路平说道,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送过来的管事看起来很慎重的样子,让他也慎重几分。
卫烜想了想,挥手让路平到外头去,然后打开了锦盒。
不一会儿,路平便听到里头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眼皮狂跳,似乎挺暴躁的模样儿,难道出什么事情了?或者是王爷送了什么刺激他发病的东西过来?
正想着,就见一袭赭红色衣服的少年挟着一身熊熊火焰冲出来,将那锦盒一把塞到自己怀里,就着廊下的灯笼,可以看到少年狰狞如恶鬼的神色,十分骇人。
“去告诉老头子,爷才不看这种伤眼的东西!滚!”
路平:“……”
等瑞王听完路平转述的话时,瞬间惊呆了,然后为了确认一下自己并没有送错东西时,还亲自打开锦盒检查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宫廷画师所作的最好的避火图,而且是最接近真人的绢画,画风精美而糜丽,哪里伤眼了?
难道本王的儿子脑子有问题?
想到这里,瑞王不禁有些担心了,如果儿子脑子有问题,视这等夫妻之事如毒蛇猛兽,认为其伤眼以至于不举的话,以后寿安嫁过来岂不是要守活寡?届时他如何对得起妹妹康仪?
卫烜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流氓想法,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会跑过去凶残弑父。等路平将东西送走时,仍不解气地将书桌给踹断了一条腿,可见力气之大,已经超出正常人水平了。
除了阿菀,他才不看旁的女人,恶心死了!
所以,瑞王不知道,就是因为那绢画绘制得太真实太糜丽了,让某人打从心里恶心上,方觉得伤眼之极。
卫烜气了好一会儿,直到想到明日就可以娶阿菀进门了,终于平静了几分。
抬头看了下夜色,夜空中星子闪烁,明日定然是个好天气。
这让他又想翻墙见阿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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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阿菀便被人叫醒了。
今日是她出阁的日子,从一大早开始,整个公主府都忙碌起来。
待用了早膳时,阿菀听说怀恩伯府的几位伯母过来帮衬,姐妹们也一同过来了,很快康平长公主也携着女儿过来,连孟婼也被宋砚送了回来,说是要亲眼看着妹妹出阁。
房里的姑娘们挤在一起,十分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纷纷恭喜阿菀,笑脸中透着一股欢快气息。今日是阿菀的大喜日子,无论她们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等到谢嬷嬷领着喜娘进来要给阿菀绞面上妆时,姑娘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只留下了孟妡、卫珠等几个陪坐在一旁。
今天的孟妡一反过去的话唠,变得十分安静。卫珠也是心不在嫣,她们皆呆呆地看着喜娘为阿菀绞面洗脸,然后慢慢地上妆,将原本已经美丽的面容装点得越发的出众美丽,这是姑娘家一生中最美丽最幸福的时候。
孟妡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吸了吸鼻子,忍住不哭。
卫珠也低下头,看着阿菀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心里也有几分惆怅感叹,想到自家大哥自从听说阿菀和卫烜的婚期定下后,时而失神发呆的模样,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
等喜娘为阿菀上好妆,指挥青雅等丫鬟钦点稍会婚礼上用到的东西时,孟妡终于忍不住扑过来搂住阿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阿菀被她哭得心里涩涩地难受,拍拍她道:“哭什么呢?不过是出嫁罢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以后想我就去瑞王府。”
孟妡闷闷地道:“可是我以后都不能和你同床共枕了,没人给我蹭床了,姐姐们都嫁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好难过……”说着说着,突然就张嘴大声哭了起来。
阿菀:=。=难道她的价值就是给她蹭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