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知道,娘娘是最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连皇上,谁说也不成,但娘娘一说准成。”
宁溪月心想别说得好听,你自己不敢劝,又怕皇帝劳累着,就拿我当枪使,打量我不知道呢。
只是虽然明知如此,她却也着实心疼谭锋,而且她也最清楚这样一直工作的害处。上一世的过劳猝死,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她不想谭锋也重蹈自己的覆辙。
于是吃了两块点心,见谭锋看着一份折子,半天没有落笔,便站起身悄悄走上前,小声道:“皇上,臣妾给您揉揉头,您也歇歇眼睛吧。”
谭锋一愣,扭头看见她,不由纳闷道:“什么时候来的?”说完又去看折子,一边道:“开海在即,事情又多又乱,朕都得一一顾虑到了,趁着这会儿精神好,再看几份折子,你先在旁边坐着。”
宁溪月道:“臣妾不想打扰皇上,只是于公公说,您这会儿已经看了快三个时辰的折子,这也太耗费精神。有数的,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皇上这样殚精竭虑,怕不是要事倍功半呢。倒不如歇一歇,吃点点心喝口茶水,养足了精神再战,如何?俗语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谭锋的确也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身为皇帝,他下的每一道命令,都关系到整个家国天下,宁溪月说他是殚精竭虑,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尤其开海之事涉及到各方利益,更要小心谨慎,所以这会儿还真有些疲累。
因便笑道:“也罢,就听你的,且歇一歇再说。你不是要给我揉揉头吗?难得今日如此温柔,朕要好好享受一回,走,咱们到塌上去。”
“啊?”宁溪月傻眼了,连忙小声道:“臣妾只说给你揉揉头,可不想和你一起叠罗汉,这里是养心殿,让皇后娘娘知道臣妾勾引皇上白日宣淫,会剥了臣妾的皮。”
谭锋脸皮子抽了两下,一指头就戳到宁溪月鼻尖上:“你想到哪里去了?合着朕在你眼里,就是色鬼?还是饥不择食的那种?”
宁溪月这才明白误会了皇帝的意思,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但旋即醒悟过来:“等等,皇上,您说的饥不择食,是什么意思?”
“哼哼!这话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谭锋打了个哈哈,就听宁溪月悲愤道:“你……你是说臣妾不够美艳,不够秀色可餐,当我听不出来吗?你就是嫌我丑。”
“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朕说的啊。你说你也是,明明知道人艰不拆的道理,为什么还非要实话实说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吗?”
宁溪月:……她不想给这货揉头了怎么办?她现在只想把皇帝陛下揍成猪头。
不过谁让人家是皇帝呢,而且是俊美无俦的皇帝陛下,只是温柔的看过来一眼,就让宁溪月这个不争气的外貌协会向帅势力低头了。
“太监宫女们对食的事,你弄得怎么样?朕到现在还没听说你宣布实施,怎么这样沉得住气?”
“皇上说过,后宫人多,这事儿不是一拍脑袋就可以进行的。臣妾总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何况还有那么多娘娘盯着,一个不慎,不但不能给太监宫女们谋取这点福利,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娘娘们的功夫,臣妾又不是没见识过。其实我这会儿过来,就是拿出了个计划,想请皇上点评点评,可您这会儿正累着,倒不忍心拿出来打扰您,且再等等吧。”
谭锋笑道:“无妨,你拿出来给朕看看,或者直接说就是,朕听着。”
宁溪月道:“做事就专心做事,休息也要专心休息,皇上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谭锋挑眉看了她一眼,含笑道:“朕说无妨就无妨,你说便是了。”
“皇上……”
谭锋忍不住叹了口气:“非要朕明说吗?你制定的这些东西,对朕来说,就是放松了。”
宁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