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洲抱紧自己,作瑟瑟状:“你好凶。”
宋纾瞪她三秒,没绷住笑出来:“你才凶。”糟糕的心情,慢慢好起来。
沈相思发现沈西洲和宋纾不在,自言自语:“二姐姐喜欢宋老师。”
忽然,她的耳边死一般的寂静,其他人齐齐收声,围坐到她身边。
沈相思抱着靠垫当防御的武器:“你们怎么不说话?”
她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和沈西洲走得近的友人私下猜测过她对宋纾的感情,只是当事人一日不表态,她们一日心照不宣。今天被她无意中道出,打破她们维持的“尊重个人隐私与好奇心”的平衡。
“那你觉得宋老师喜欢西洲吗?”僵持一阵,夏语冰问出她们的心里话,每个人心里都有种聚众密谋干坏事的紧张刺激。
“喜欢啊。”沈相思不解,为什么她们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覃欲冰抓起一张扑克牌一卷,递上前给她充当话筒:“请开始你的演讲……等一下。”她陡然变色:“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晨昏姐对姐姐的喜欢,想要和对方拥抱、牵手、亲吻的喜欢。”众人恍然大悟,看着冉晨昏的眼神和看出生入死的战友一样。冉晨昏往旁边坐过去一点,沈南风捏她的耳朵。
“宋老师对二姐姐和对我们不一样,她看二姐姐的时眼睛里有光。
去年冬天,我和姐姐夜泛青湖,天光与水色相接,四夜寂黑,我们往湖中小亭划,看亭人提起一笼明灯,指引我们渡过去。
宋老师眼中的光和那晚湖心的灯一样,只为二姐姐点起来。”
语言给人无限的联想,她们为沈相思诗意的比喻折服,几乎同时体会到其中的意味。
“聊什么呢你们?”宋纾和沈西洲走进来,见她们严肃得像在进行国际会议,一头雾水。
“在聊人生。”南桑随便找了个借口,几人自然地散开,各玩各的,心虚到不敢看她们。
“我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宋纾扯沈西洲的袖子。
沈西洲挑眉,戒备地压低声:“她们是要夺朕的江山。”
“嘁。”宋纾白她一眼,顺势把她推到沙发上,单腿跪坐在她****,冷漠地睥睨她:“沈爱妃,今晚你给朕侍寝。”
沈西洲的腰身往后俯,看着她的唇瓣翕动,喉咙咽了咽,视线上移,和宋纾对视。
她眸色很深,近乎纯黑,藏着小小的宇宙。
对视太久要出事,宋纾心跳骤快,耳根发烫发软,她咳一声,不太自然在扭开头,想起来坐下。
突然,重心改变,她整个人被沈西洲扯入怀里,身下垫着温香软玉,她紧张到结巴:“干…干嘛?”
不用抬头,她都能想象到其他几人看着她们的神情,一定是掩不住的震惊。
“给陛下侍寝。”你不要用那么冷清禁欲的语气,说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啊!宋纾慌忙爬起身,在一干人暧昧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她直奔里间,四处找地方躲,随手拧开一个门就要走进去,然后又立刻退出来,表情肃穆。
“误入伏地魔的窝了老师的表情那么沉重。”南桑如是评价。
沈西洲坐直,理一下微乱的衣服,慢悠悠地回她一句:“那是我的房间。”
其余人为宋纾默哀,那还不如闯伏地魔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