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爷?当时那么多的刺客,只要有个脑子的人都不会乱走,要不然岂不是很容易被刺客当成目标砍杀了?而能够跟在爷身旁的贴身侍从,你觉得她有没有脑子?”
“叶小侯爷说得对,下官这就让人再着重搜查一遍这艘船,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错过。”
虽是这么说着,可知州大人心里苦啊,叶小侯爷这话不就是和宓小侯爷一个意思吗?
这么看来其实宓小侯爷还真的有些了解叶小侯爷那位侍从,该不会那位侍从实际上是镇国候府安插在护国侯府的人吧?
当然,即便他这么想着,也不敢在二人都在的时候将这话说出来,他可谁都得罪不起,这种事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了。
吱呀!
正在福州知州准备转身吩咐属下去找人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好在现在很安静,所以屋内的人都不由目光齐齐转向声源处——那口如同贝壳一样慢慢打开的木箱子。
“咳咳,”一鼓作气站了起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想起刚才听到的,又想起自己这么心大的睡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们要找的人该不会是我吧?其实我也没有太矮......”
孟薇伸着手比着自己的脑袋,想说自己还有长高的空间,就被叶子川抱了个满怀,连带着脑袋都狠狠地被他揉进怀中。
“哎呀,小侯爷你快放开,我快要被憋死了。”
叶子川适时放开孟薇,缓了缓面色,变成奇怪的看着孟薇所处在的箱子:“你一直躲在这里?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不小心睡着了。”
叶子川:......
宓苑霆:......
在场其他人:......
寻常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怕的心惊胆战,草木皆惊吗?
谁特么还有那种闲心睡觉?
叶子川看了眼孟薇脸颊一侧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条红痕,想来是靠在箱子里睡着的时候不小心引出来的,不由伸手捏了捏那红痕:“爷本来还担心你会害怕,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怕,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爷一同下船吧。”
“结束了?那有没有人受伤?”
“伤亡还在统计,这里不安全,先走吧。”
想到那些总是笑话她身板瘦弱亦或者在吃饭的时候说些让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的荤段子,一想到那些人可能受伤或者被杀死,孟薇不由觉得心口闷闷的。
情绪有些低落的跟在叶子川身后,出了作为房间的船舱,孟薇下意识皱起了没有,无它,因为甲板上和船沿站着不少的血迹,岸边正有不少人有序的抬着伤兵,战友在旁慰问,还有不少的黑衣刺客被捆绑亦或者直挺挺躺着没了气息的,虽然周围围着不少身着统一服饰的官兵,看来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人无端心情沉重。
然而他们才下船,不想远处又来了黑压压不少士兵,瞬间将他们被包围在其中。
“你们这是做什么?反了不成?”
知州才说完这话,包围圈便让开一条路,一位看起来样子白白胖胖很是富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官服踱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着官服之人,只不过看样子职位比他低微。
一见到那人,本来生气的知州敛了神色,上前朝那人问好:“梁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刺客已经束手就擒,两位小侯爷正要回去休息呢。”
“不急,”那位梁大人招招手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反倒上前朝着叶子川和宓苑霆行了一礼,“下官听闻在管辖之地有刺客,特带兵前来,望两位小侯爷勿怪罪。”
“勿怪?”叶子川可不接他的茬,扫视一眼依旧呈包围圈的那些士兵,满是嘲讽,“事情都结束了,梁大人才带兵匆匆赶来占一份属于赵知州的功劳不说,看这些人的架势,难不成把护国侯府与镇国候府也当成刺客,想要扣押我等不成?”
“下官不敢,只不过下官此行的确不是为了刺客,而是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有人密谋造反,且就藏在从永州而来的大船上,还有信件为证......下官并不知晓船上的是两位小侯爷,下官这才带了这么多人,不过事关重大,还请两位小侯爷切勿怪罪。”
宓苑霆听着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色更冷了:“敢问梁大人,你对那匿名信上所说有多少把握?万一是一些故意使坏耽误我回京,想要让我姑姑等的焦急之人故意为之,亦或者是故意开了个玩笑呢?”
粱知府没想到宓苑霆会有此一问,看了一眼叶子川,这才无奈道:“是张同知得到的消息,所以下官才会这么重视。”
“那么张同知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他可有一同来?”
宓苑霆话落,粱知府身后一个干瘦的老者便上前朝他行了一礼:“宓小侯爷,下官便是张同知,至于这消息来源,在搜查之前,庶下官不能透露。”
叶子川眯了眯眼,笑得很是灿烂,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你的意思是,现在这艘船的人都成了可能密谋造反的人?还是其实是其中某人在针对爷?”
“小侯爷息怒,下官知道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但这里人来人往这么多人,事关我大岚安危还有护国侯府的名誉,下官只能秉公办理。”
“好一个秉公办理,那是不是这一路只要是打着秉公办理的名号,就是一个芝麻小官也能‘光明正大’的搜查爷的住处了?”
☆、328.不安好心
粱知府爷适时开口:“下官不敢,下官自然知道不论是还护国侯府还是镇国候府都是国之栋梁,但此事事关重大,下官唯有得罪了。”
眼见粱知府毫不退让的样子,叶子川心中略有担忧,任谁都能看出粱知府来者不善,刚才他和方远都在船上和那些刺客打斗,若是有人趁机潜入他的房间陷害,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这也是叶子川一直施压想要让粱知府知难而退的原因,但现在看来,这个粱知府绝对不安好心,甚至今天这一出也是有预谋的。
叶子川不仅将此次遇到的刺客和粱知府背后的人联系在一起。
会是同一个人吗?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边才遇刺,谁都不会想到检查房屋有什么不对的时候,粱知府便带人来了。
“如果爷不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