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没两天陈国又是一鼓作气的攻城,却不想叶子川直接命人朝他们这边甩来三个大蜂巢。
区区三个蜂巢的黄蜂自然不可能战胜陈国三十万精兵,但那可是黄蜂,比起蜜蜂个头大,蜇人也更毒更痛,一只可能不可怕,但是人若是被多蜇几次就得要命,故而离得近的人都不顾及队形,私下逃跑躲避,跑到哪儿,连带着附近的士兵也不得不跟着一同躲避。
他们是去攻城的,带了投石机带了撞城门的粗木柱,可却没带几个火把。
场面一时间乱上加乱,却不想大岚又趁机用投石机在城门上朝他们投木桶,那木桶里搀了花粉和蜂蜜,薄薄的捅壁被投石机从高处投落,偏偏木桶的四周都被凿得薄薄的,一落地就碰的裂开,水花四溅。
一沾到人身上,那些黄蜂便乌压压的而来,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为了稳定军心,不再让大岚看笑话,陈国将领只得让人狼狈退兵。
好在也许是忌惮地上沾了花粉和蜂蜜的水,也许是忌惮那些黄蜂,大岚并没有出兵追截,但接连两次失败,还是让陈国士气受挫,谁都料想不到本来先发制敌的他们会连大岚的第一座城池都久攻不下。
为恐大岚再出什么阴招,陈国国君下令让陈国太子前来坐镇,等到安国的三十万大军来了,在一起进宫,故而这些日子以来不过是小打小闹,双方都处于观望的状态。
陈国领兵之人是太子,安国自然也不能示弱,故而也派了太子前来。
今天,就是安国太子到的第二天。
安国比之大岚可是富庶不少,虽然安国面积也不小,但却有不小的地方都是湖泊大海,故而地方相对较小,但却也让安国的海上兵力强盛,更甚因此,安国盛产海鲜和珍珠,不少能做成干货的海产都被商人运到别国贩卖。
安国皇帝势弱,从一个籍籍无名不受宠爱的皇子被人扶上帝位,性子也是真懦弱,没学过多少的治国之道,可以说朝中都是皇后和皇后的娘家父亲大将军给把持的,再后来就变成了太子。
本来太子是能够直接让皇帝退位,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太子自然不会放过,到时候更不会有人诟病他逼迫自己亲生父亲退位,反倒会朝臣请奏皇帝退位让贤,更会成就他的千古美名。
☆、377.高调
只是安国太子想的好,雄心壮志的连夜赶来,却愣是消瘦得厉害,一到军营,还没来得及了解双方情况,便晕了过去。
军营里的太医诊断,说是因为这几日舟车劳顿,没怎么休息,再加上没怎么吃好,所以导致一时晕眩,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不碍事。
这可把安国的将领给感动到了,只以为太子是太担心战况,所以快马加鞭,连东西都来不及吃。
若是孟薇在此,怕是要撇嘴的吐槽:不就是挑嘴所以低血糖吗?没有叶子川命还得了叶子川的病,孰轻孰重都不掂量清楚。
等到太子醒来,忙让军中厨艺最好的厨子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却不想安国太子只吃了一两口就放下筷子,直说难吃,还为此大发雷霆,觉得是将领意图糊弄他,着令搜寻城里最好的厨子。
对此,那些将领也是有苦说不出, 能被征召入伍的大多都是普通人,要不然就是家中贫困吃不起饭的人。
都说饥荒也饿不着厨子,哪个厨子会自愿入伍每天忙忙碌碌做好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几十万人的饭却还拿着低微的银两?
在军中,就是一个小兵都有上阵杀敌立功的几乎,唯有伙夫没有,故而银两是不可能涨的。
也因此,那些伙夫都是从不会做饭到慢慢摸索,都是糙汉,能做熟了吃饱了就行,谁会计较那么多?
可安国太子不买账,他自小就在京都无论吃穿都是最为要好的,从未有人忤逆过他,这几日接到前线的战报,对陈国迟迟没能攻下大岚本就不满,又因为难吃的干粮将就的吃了一点点,却不想丢人的饿晕了。
现在醒来又见将领让人做了一桌堪比猪食饭菜,能吃得进去才怪!
心中不满,也就连带的对将领的汇报都没了几分好脸色,猛地一掀桌子,将上边的军事地图与册子全都掀翻在地:“废物,连手艺好的厨子都找不到,至于和陈国合作之事还有待观望。我没记错的话,陈国是先发制人,和大岚开战也半月有余了吧?却连大岚的第一道天险雍州都没有攻下,反倒是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天,还损了士气,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故意拖着我们来了,想要折损我们的兵力,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实在是那叶子......”
“怎么?说你们废物还不承认了?你是想说叶子川太刁钻还是太聪明,一个人的主意就让那陈国三十万大军望而却步?还是想说那三十万人那么多脑子却想不出破解之法?”
将领还要再说,但安国太子显然没那么多耐心了:“罢了罢了,我军先不动,看看陈国后续提出来的战略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本太子找一个厨子来,不若我到时候给父皇上折子说你故意敷衍于我。”
“这......属下即刻就命人在城中找最好的厨子来。”
......
开业的当天,孟薇还特意让小二准备了个红绸布特意搞了个剪彩仪式。
虽然沂水县听起来让人觉得是个小县城,但因为物产丰富,人还是很多的,甚至因为这些天花了不少银两宣传的效果,店铺外边围了不少的人,只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布衣百姓。
孟薇也不介意,她可不觉得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会傻呼呼的站在店外守着,没看对面的酒楼茶肆坐着不少人?
想来都是派家中小厮长随来先行打探的。
孟薇也不介意。剪完彩,便笑道:“感谢诸位前来捧场,只不过本店早有规矩,一天只接受五位客人,一桌不超过三人,每位客人可点两道菜,只有你们说不出,没有本公子做不出,至于银两的话,每道菜一百两银子。”
“好大的口气!”以为发须皆白,手拄拐杖的老者说着在一旁的小童搀扶下走上前,面上满是不赞同,“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这天下如此之大,你知道有多少美食吗?若是你做不出来又当如何?”
如是以往孟薇会谦逊有理,但是从她开这家店,还有让人传的那些话起,就注定要高调一回了。
试问,‘食神’后人会因为这么区区一句话就露怯吗?
于是孟薇挺了挺身子,一把打开折扇毫不在意的样子:“若是有人能够说出我做不出的菜色,且能够证明此道菜肴是真实存在的,不仅能够连续一月成为我‘食馆’的座上宾,分毫不要,一道我做不出的菜就赔偿三百两银子,如何?”
“当然,还得要当季的菜色,如果是一些食材店里暂且没有的,日期便延后一日,若是明日做不出来亦或者味道不对,自当赔偿。”
“好,今日我就当先做一个表率,古语有云:鲈肥菰脆调羹美,熟油新作饼香。你就做鲈鱼与一碗羹汤便可。”
“好,二百两,烦请先付银两,食材都有,今日正好能做,若是味道不对,那二百两尽数退回,赔偿另算。”
那名老者身着不菲,精神头不错,拐杖做的很是精致,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她记得,这香味是沉香木,而沉香木又价值不菲,更别说如拐杖这么长的木材,想来更是值不少。
老者被迎了进门,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身边小童,小童会意的拿出两张银票,掌柜的接过,指着大厅内五个方位的桌子:“客观请,不知你是要坐哪张桌子?”
正对着厨房的五个方位分别命名了红梅、墨兰、妃竹、陶菊和雪松,没有厢房,而是都在大厅,但却隔开了很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