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泉自请去说服天束幽花“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哥哥你和她不熟,那个女孩对陌生人排斥得很,而且我们都是女人,她对我应该没有太大的敌意,只要向她讲清利害,我想……”
“她是冰帝最宠爱的郡主,即使被狼盯住也不见得会逃进虎口避难,就算皇室的身份不能庇护她,冰帝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的。”麒麟揉了揉被食物撑得发胀的肚子,难得正经一回“而且,不管是谁去说服她,她总归得是要和我们四人一齐走的,与其半路上因为前尘往事生出龃龉,不如一开始就把结结了。”
“你这是要……”
“解铃还需系铃人呐。”
[郡主府]
暗夜不知何时悄悄来临,失去光量的郡主府透着一股死气。
今夜郡主的院子十分冷清,只有郡主一人休息,其他仆人全都不在附近伺候,连守夜的人都没有,整座郡主主院仿佛废院一般缺少人气,天束幽花睁着眼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还是早上的衣服,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背后却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夜风从没关紧的窗户下漏了进来,悄悄地吹进这间寑殿的每一个角落,偶尔吹响了书案上的一卷纸张,这点动静在寂静的夜里都被放大许多,像这样的小动静每出现一次天束幽花的身体便抖一回,她有预感,她被恶狼盯上了,从永生岛开始,想到永生岛,天束幽花不禁又想到了她的父亲西流尔,她们还没有见面便已永别,在伤感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对西流尔下场的恐惧,也是对她自己将面对的结局的恐惧,她不相信她的父亲是自愿变成那幅模样的,一定是白银祭司的安排,只有他们才有这种权力命令王爵。在永生岛时如果她的父将爵位传给了她,她也会变成父亲那样吗?她不敢深思,但她有一种预感,她也会和麒麟一样被全帝国追杀。
又是一声轻响,传到天束幽花耳里成了勾魂鬼的脚步声,天束幽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乱的不像话,而镜中的她,沉静冷漠,正噙着一抹嘲笑直直的向自己坠来。
麒麟撅着屁股透过刚打的一个小洞一直监视着天束幽花的动向,这时天束幽花已与死灵镜面制造的傀儡对上了,只见天束幽花一把抡起一直藏在被子里的箭矢,正对着砸向自己的傀儡刺去,那傀儡登时被刺散成黑雾,天束幽花则趁着这空挡一个鲤鱼打挺顺势翻下床站定,另一只手又从爵印中拿出角弓,死灵镜面镜身很大,于是天束幽花没有浪费时间在瞄准上,快速将将箭搭上角弓一拉一放,箭矢飞也似地刺入死灵镜面,其破风之声却仍回荡耳边。
“好!”麒麟默默得在心里鼓掌,这小姑娘其实挺机灵的嘛,要不是上次在魂冢太过轻敌,相信她不会这么容易败于自己手下。
箭矢没入雾中不见踪影而雾却越来越大,不多时那黑雾便又幻化出一个傀儡向天束幽花攻来,天束幽花知道幽冥的厉害,不再硬攻而且急忙躲避,傀儡的攻击却愈发凌厉,奇怪的是傀儡并不与天束幽花以武器相抗而是只玩肉搏,天束幽花忙于傀儡拉开距离,并跑出寝殿,来到场地更为宽敞的院子,三两步登上假山占据制高点后又对傀儡射出三发箭矢,这次箭矢对傀儡完全没有用,直直地穿过了傀儡的身体,铛地一声脆响射入地板,天束幽花一个愣神傀儡便追上前来一拳直落在天束幽花的眼睛上,一脚又欲踢向天束幽花腰侧,天束幽花中一拳后吃痛闪避,又见傀儡一脚欲袭顿时被激出火气,顺着闪躲的势头跳下假山,末了忍痛将角弓一把击向傀儡的太阳穴,傀儡被这一击击落假山,凭借身体轻盈堪堪稳住身形。
天束幽花算看出来了,幽冥这是在试探自己身边有没有冰帝派来的护卫才一直让傀儡追着自己跑着玩儿呢!她紧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盯着傀儡,如果她不仅仅是一个使徒而是永生王爵,就算打不过幽冥也不会被愚弄至此!
房顶上的麒麟看着天束幽花不甘心的样子忽然知道该如何游说天束幽花跟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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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盖上笔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盖上了我的棺材板儿,当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只是出棺材抽几根烟冷静冷静,所以,庆幸吧,鱼唇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