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悍妒 为伊憔悴 2355 字 11小时前

金昇瞅了旁边站着那个叫香茗的丫鬟一眼,那个丫鬟方才还直着脖子,此刻眼睛里显出惊惧,生出恻隐之心,“回夫人,按照侯府的规矩,打二十板子。”

“侯府的家法太轻了,我说一个奴婢也敢冒犯主子,那就按侯府的规矩,打二十板子。”

对身边的书香说;“你去大房,告诉大夫人,我屋里的奴婢犯错,我打了她二十板子,撵出去。”

处置屋里人,告诉赵氏一声,这是魏昭对赵氏尊重。

金昇对几个小厮说;“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香茗不能死,不能残,但侯爷的贴身大丫鬟当众剥了衣裙打板子,羞辱对香茗来说,比死还难受。

几个小厮来拉她,香茗突然高喊道;“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侯府那条家法?”

魏昭冷冷地说;“就凭你骂主子,别说打你二十板子,我现在把你卖到青楼,都不为过,趁我存着一点善念,乖乖地受了二十板子。”

金昇喝道;“还不拖出去。”

这个丫鬟真不知好歹,夫人要拨她的舌,自己救了她,她还在这里嘴硬,一般丫鬟早就跪地叩头求饶,就这样夫人别说饶她,不治她个罪上加罪就不错了。

香茗被拖下去,片刻,院子里传来尖利凄惨的叫声,屋里的丫鬟各个胆战心惊,就连芙蓉也白了脸。

少顷,院子里消停了,香茗被拖了回堂上,扔在地上。

二十板子,小厮不敢藏私,着实狠打,香茗哪里受过这等苦楚,细皮嫩肉,臀部裤子褪下,露出里面中裤,已经被血迹渗透,人已半昏迷。

魏昭看一眼,“这身板可没有嘴硬,二十板子都受不住,可见平常养尊处优惯了。”

这时,杏雨领着一个年轻仆妇进来,那个年轻仆妇看地上躺着一个人,细看唬了一跳,是自家小姑香茗。

诧异,跟着杏雨上前,杏雨朝上回道:“这是香茗的嫂子。”

那个媳妇赶紧蹲身行福礼,“奴婢见过二夫人。”

她在外院当差,见过二夫人几面,二夫人美若天仙,跟小姑提过,小姑好像很不屑,这个小姑厉害,她当嫂子的平常巴结奉承不敢惹,今日被打,她解恨。

只听二夫人说;“你是香茗的嫂子?”

妇人赶紧答:“是,二夫人。”

“香茗你们领回去,念在她服侍侯爷几年,赎身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家里人领回去配人。”

这妇人听了,大喜过望,赎身银子不要了,香茗这个小姑子瞧不起哥嫂,平常没什么好处给哥嫂,她留在二房当丫鬟,家人也借不了什么光,夫人一文钱不要,叫家里人领回去配人,香茗长相在侯府那是一等一的,自行择配,多少人惦记着,这可要好好挑挑,看谁出的彩礼多,把她嫁给谁,

妇人嘴扯开,欢天喜地,跪地叩头,“谢主子恩典,奴婢这就领回去。”

这时,香茗睁开眼,看见她嫂子在堂上,听见夫人跟她嫂子一番话,忍痛哆哆嗦嗦地说;“我不出去。”

妇人皮笑肉不笑,“小姑,你留在这里,只会惹主子生气,平常我们忍着你,没办法,在主子面前你也恁大架子,你这性子,不适合留在内宅,跟嫂子家去,物色个好女婿,你也老大不小,夫人开恩,连赎身银子都不要了,哪里有这等好事,快跟嫂子家去,娘跟你哥一定欢喜。”

这妇人要拉她起来,魏昭看她走不了,对金昇说;“把她抬回去。”

命萱草取出香茗的卖身契,给了她嫂子。

二房的丫鬟卖身契,魏昭成亲后,徐老夫人都给了她。

两个小厮架着香茗走了,众人还能听见香茗的喊声,“我不出去。”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了,最后消失了。

金昇躬身道;“二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事了,金总管忙去吧!”

金昇告退走了。

堂屋里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芙蓉低着头,魏昭对芙蓉说;“东西收拾好了,现在就过前院。”

芙蓉经过方才的事,不敢硬顶,香茗性格冲动,压不住脾气,芙蓉审时度势,今日如果跟夫人叫板,只有吃亏的份,屋里自己的东西已经收拾好,魏昭叫萱草和金橘送她去前院。

芙蓉提着包袱,到前院找金总管,管家金昇得萱草知会,二夫人的意思是叫芙蓉照顾独幽,侯府现在是大夫人当家,可二夫人是正经侯夫人,早晚大夫人要还权给二夫人,金昇对二夫人恭敬有加,对芙蓉说;“你去照顾独幽,不另外派你活了。”

芙蓉苦笑,夫人打着她来照顾独幽,就此把她赶出二房。

萱草回到上房,魏昭问:“走了?”

“走了,还不想走,要等侯爷回来。”

萱草挺不屑地撇撇嘴,夫人一般不出手,出手就绝不手软,二房几个难支使的丫鬟,一并都解决了,这回省心了。

魏昭如果出手,绝不费二遍事,处置香茗,打发了芙蓉,震慑其她丫鬟,现在二房剩下的几个丫鬟,老老实实,没人敢忤逆夫人。

晚膳后,书香拿着洗干净的衣袍进来,魏昭接过,一共十几件长袍,都是徐曜穿的,徐曜有洁癖,一日一换,有时一日换两三回。

书香取出烫斗,放上热炭,魏昭把衣袍铺在桌上,亲自熨烫,熨烫后叠工工整整,然后把装了花瓣的香袋放在里面,魏昭不用熏香,都用清淡的花香。

徐曜进屋时,魏昭忙着熨烫衣物,他看一眼全是自己的衣袍,魏昭小心地把衣角抻平,聚精会神,好像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徐曜走到她身后,她竟然没听见脚步声。

书香抬头看见,刚想提醒她,徐曜摆摆手,魏昭正把一个香袋放在衣裳里,徐曜贴着她脸说:“我要你身上香味的。”

魏昭回头,徐曜的脸离得很近,她把香袋拿给他,“这个就是我用的香袋。”

徐曜接过香袋,放在鼻端闻闻,又凑到魏昭雪颈上嗅,“是一样的香气。”

屋里气氛温馨。

魏昭吩咐书香,“泡茶。”

把衣袍收好,书香端茶上来,魏昭跟徐曜隔着炕桌对坐品茗,徐曜看一眼两人手里的茶盅,是一对梅子青茶盅,淡淡的茶香,徐曜啜了一口茶水,魏昭端着茶盅呷了一口,抬手时宽袖褪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一只水汪汪绿镯映着凝脂雪肤,徐曜看得茶忘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