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余长宁如遭雷击顿时吓得不轻,酒也醒了大半,惊怒焦急地爬起来怒斥道:“擦,你这丫头疯了不成,这里可是二楼啊!”说罢已是快步向着窗前扑了过去。
谁料刚至窗边,又一个身影从旁边飞了出去,大哥惊慌的大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余长宁眼睛一闪,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见余长致也是飞出了窗外,如同一块大石般落入了下面的水池之中,激溅而起的水花溅了老高。
婉平笑嘻嘻地回答道:“驸马爷放心,下面乃是水池,公主只是想让他们清醒一下,不会玩出人命的。”说罢又抓住了最后一个入内的余瑞,在余长宁膛目结舌的表情中也将他抛出窗外,同样扔进了水池里。
婉平拍了拍手,表情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身拱手道:“公主,已按照您的旨意将他们全扔了下去,但驸马爷要如何处置,请您下旨!”
一身红裙的长乐公主款款走了出来,绝美的脸上荡漾着动人的笑意:“驸马毕竟乃本宫名义上的夫君,新婚之夜扔他下楼岂不贻笑大方?就从轻发落吧!”
余长宁又惊又怒,一腔热血骤然涌上头顶,几近要轰然爆发,喘着粗气道:“李丽质,他们毕竟乃我之兄弟,你的叔伯,前来闹洞房热闹一下你不领情倒也罢了,竟如此粗鲁地将他们从窗户扔下去,你要我今后如何面对他们?”
长乐公主冷冷笑道:“本宫乃金枝玉叶的长乐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让他们不长眼敢来闹本宫的洞房,这次的教训还算轻了。”
“哼,嚣张跋扈,野蛮骄横,你这样的恶女人也配成为公主?当心你长乐变长祸。”余长宁怒气冲冲地顶了一句。
长乐公主闻言脸色一变,怒声道:“竟敢侮辱本宫封号,婉平,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遵命。”婉平双手一拱,对着余长宁正色道:“驸马,请恕奴婢得罪了。”
余长宁一个抢步来到窗边,愤愤然地嚷嚷道:“我余长宁大好男儿,岂能屈服于你这野蛮公主的魔爪之下,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你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让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李丽质是何等人物!”
“大胆,竟敢威胁本宫!”长乐公主俏脸冷若寒冰,凤目中更射出了点点厉芒。
余长宁昂然笑道:“威胁谈不上,公主若不改变你的态度,即便是假成亲,我们也很难相处。”
长乐公主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半响后冷冷一哼道:“好,今天的事本宫就不予追究,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余长宁暗暗松了一口气,偷偷瞄向窗外,公主府的仆役们已跳入水中将余长致三人救了起来,稍事歇息,便扶着他们渐渐远去了。
见状,余长宁放下心来,看也不看长乐公主一眼便拂袖离开。
“等等,你去哪里?”长乐见他已快走至房门,不由蹙着娥眉开口询问。
余长宁回身冷笑道:“自然是回家睡觉去,难道站在这里与你大眼瞪小眼?”
“不行,今天乃你我新婚之夜,你岂能独自返回余府?难道不怕别人怀疑么?”
“哼哼,不回家难道睡你这里?难道公主想通了准备与在下假戏真做,让我留下来过夜?嘿嘿,这倒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见他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长乐公主不禁俏脸一红,冷冷道:“栖凤楼内早已为驸马准备了一间厢房,以后你便睡那里。”
闻言,余长宁玩世不恭地笑道:”公主不愧为我的贴心人,竟考虑得如此周详,不过在下可有夜里梦游的习惯,若是晚上不小心闯入你的房间又爬到了你的床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可怪不得我。”
长乐公主冷冷笑道:“放心,本公主睡觉向来不太踏实,所以习惯在枕头下放一把剪刀辟邪,若驸马不怕闹出人命,今夜便欢迎你前来试试。”
“对的,驸马爷,公主便在我的隔壁,有什么响动我也听得见,你可得当心一点哦。“婉平脸上也浮现出不怀好意地笑容。
余长宁心头将她们主仆二人骂了一个通透,脸上却笑道:“虽然你们很热情地邀请我来三劈,但宁哥我正直可靠犹如柳下惠,岂会被你们轻易诱惑?劝你们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不要窥视我的男色了。”
虽不知余长宁口中的“三劈”是什么,但长乐公主深信这小贼必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拎起床上的龙凤枕便朝他扔了过去,却不料砸了一个空,门口早已没了那可恶小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