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仓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热酒,捋须笑道:“长宁,叔父与这朱老板相交合作多年,除了起先几次派过人员去监督出粮外,后来都是相信他的信誉让他自行装运便是,几十年来从未出过什么意外,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闻言,余长宁还是有些犹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上,这样,既然出粮时我们无法分赴各地检查,但到大运河装运上船的时候请叔父你多加留意检查粮食,如何?”
余满仓点头一笑:“那好,咱们先吃饱肚子好好地睡一觉,待到明天养足精神便去大运河监督装粮。”
余长宁这才放下心来,点头笑道:“那好,多谢叔父了。”
吃罢晚饭,余满仓打着哈欠早早回房休息去了,余长宁毫无睡意,望着前面掌灯带路的店小二心头不由为之一动,笑着询问道:“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店小二回身恭敬笑道:“公子但说无妨。”
余长宁掏出一两碎银子递到了店小二手中,方才继续道:“敢问洛阳城可有一间名为宾朋楼的酒肆?”
店小二点头笑道:“宾朋楼乃洛阳名店,怎么可能不知道?拐过街口一直向左,走不了多久便能抵达。”
闻言,余长宁心头大是振奋,拱手谢过将行礼放在客房内,吹灭油灯出门去了。
走了没多久,一间三层酒肆矗立在街道左侧,灯笼高挑,喧嚣声声,一看便知里面极其的热闹。
站在门口,余长宁不由微微激动,伊人的俏脸仿佛出现在了眼前,跨上三级台阶,当先便看见一个体态肥胖的掌柜正矗在柜台前招呼客人。
眼见余长宁进来,那掌柜双目不由一亮,迎上前来笑道:“客官可是前来用餐,本店欢迎之至。”
余长宁笑着摇摇手,在掌柜疑惑的眼神中开口问道:“掌柜,我想问你可知陈若瑶掌事现在何处?”
掌柜恍然点头,笑道:“原来公子是找陈掌事,呵呵,可惜你来晚了,五天之前她已离开洛阳,好像前去河北道了。”
“什么,她走了?”余长宁心里不禁一阵失望,愣怔良久方才怅然一叹。
“不知公子你找陈掌事所为何事?若是商谈生意的话不如前去长安等她,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便会返回长安城。”
说起这事余长宁仍旧有些来气,叹息道:“不瞒掌柜,在下已在长安等了陈掌事月余之久,但她一直留在洛阳不曾归来,这次碰巧来到洛阳,所以专程前来找她,不料她又去了河东道。”
闻言,掌柜伢声笑道:“公子笑谈,最近一个月掌事虽长留洛阳,但期间也返回了长安两次,公子你怎会等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