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爹脚步轻捷地朝着里屋走去,柳银环芳心顿时一阵猛跳,只得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去了里屋。
柳老爷来到小女儿的闺房,只见她正坐在桌面悠闲品茶,见他进来不由起身笑道:“爹爹,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跟在后面的柳银环抢步而入,却发现房内只有柳雪晴孤零零的一个人,哪里还有余长宁的影子,不由瞪大眼睛望着妹妹,满脸的错愕之色。
柳老爷捋须一笑:“哎,为了你们的安全,爹爹特意进来搜查一番,看看贼人可是藏在此地。”
柳雪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房内就我与姐姐两人,岂有他人藏匿?爹爹你尽管搜吧。”
柳老爷点点头,认真地在屋内检查了起来。
房间不大,边上一张摇曳着白纱的床榻,中间则是一个放置茶壶的圆桌,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梳妆台,除此之外便是一面屏风,以及一个冒着热气的沐浴木桶,根本没有多少能够藏匿的地方。
虽是如此,柳老爷依旧不敢大意,提起灯烛看了房梁半响,又仔细地察看了床榻下面,梳妆台旁边,一旁的柳银环紧张得手心全是细汗,深怕余长宁被爹爹抓了现行,倒是柳雪晴神色不改地坐在桌前品茗,玉脸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柳老爷长吁出声道:“没问题,唉,也不知那蟊贼躲到何处去了,整个府中也不见他,莫非能钻地不成?”
柳雪晴轻轻笑道:“爹爹,说不定那贼人早就跑了,难道还会笨得等你来抓?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不如明天再去报官吧。”
柳银环也是急忙笑道:“对啊,爹爹,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柳老爷点头一笑,这才提着灯笼转身而去。
听到他打开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柳银环不解地问道:“雪晴,余公子藏在何处去了?莫非已经翻出窗外走了?”
“院子里全是手持棍棒的家丁仆役,他翻出去岂有活路?”柳雪晴冷笑一声,对着屏风后的木桶冷声道:“出来吧,人全都走了。”
只闻“哗啦”一声水响,余长宁从木桶中站了起来,头发虽然还在滴着水,脸上却笑道:“还好雪晴姑娘提醒在下,否者也不会想到躲入全是热水的木桶中。”
柳银环恍然一笑,拍手赞叹道:“对也,寻常人怎会想到装满热水的木桶中还藏有人,难怪刚才爹爹没有发现,对了余公子,刚才这么长的时间,你在水中是如何换气的?”
余长宁晃了晃手中那根翠绿的竹筒,笑道:“刚才多亏有它,只要露出水面便能呼吸,所以才能侥幸躲过。”
柳银环顿时明白了过来,拉着柳雪晴的手感激道:“好妹妹,真是谢谢你,若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咱们姐妹一场,我帮你也是应当,我刚才也是临机一动,只能算是这小贼今日命不该绝!”柳雪晴望着余长宁一眼,脸上丝毫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