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点了点头,便下楼吩咐大哥烹制一只黄金鸭上来。
余长致此刻正在擦着跌打酒,闻言又是委屈又是愤怒道:“二弟,你刚才上去不是替我报仇的吗?怎么与那美小娘又成为了朋友?还要我给她做烤鸭?免谈!做棺材还差不多!”
见他愤愤不平地模样,余长宁微微一笑,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大哥,你千万不要小看那美小娘,咱们余家以后能否继续发财,关键便在她身上了。”
余长致闻声一愣,不信地问道:“当真有那么神奇?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余长宁笑道:“怎么大哥你现在连我也不相信了?你记住我的话,只要将她吃高兴了,以后宾满楼便会财源滚滚来。”
见他如此认真,余长致只得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屁颠屁颠地去烹制黄金鸭了。
吃了宾满楼特制的黄金鸭,武媚大觉满意地点头笑道:“宾满楼果然是名不虚传,对了,听说你们提供的廊下食吃得大臣们闹肚子,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现已查明乃是有人在廊下食放了巴豆粉的缘故,也不知是谁如此憎恨我们余家,竟使出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武媚双目一闪,沉吟半响像是颇有感触地开口道:“在世上你不去招惹别人,但别人说不定会来招惹你,你乃皇亲贵胄,身处本就是是非之地,自然应该如履薄冰,谨慎从事。”
余长宁沉吟了半响,突然轻笑道:“听武姑娘口气,似乎对此颇有感触,难道你在宫里有人欺负你不成?”
余长宁此话也算是交浅言深了,武媚俏脸神色不由为之一变。
她十四岁离开家乡入宫为才人,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且长期不得李世民的宠爱,一年也见不到李世民,更别提侍寝了,所以日子过得颇为凄凉,宫中一些有权势的太监也敢对她这才人娘娘冷言冷语,长期以来,她也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
虽是如此,但她却还是一个不满双十的花季少女,此刻听余长宁如此说来,无疑是被说中了心事,所以才会出现异样之色。
余长宁知道武媚乃是在太宗驾崩之后凭借着与李治的感情才得以发迹,为才人期间却是过得不如人意,所以他才说出了如此试探之言。
见她神色微变,余长宁淡淡笑道:“是我说得有些唐突了,皇宫乃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妃嫔和谐相处、见利相互谦让,人们相亲相爱如同一家人,武姑娘你怎会受到委屈?”
听他说得如此有趣,武媚愣了愣,突然噗哧一下笑出声开,这一笑犹如鲜花骤然盛开,饶是见过如长乐公主、瑶瑶等绝色丽人的余长宁,此刻也忍不住看呆了。
严格说来,武媚虽然也是生得美丽动人,但与长乐公主这般倾国倾城的丽人比较起来,还是稍微有点差距,不过在武媚身上,余长宁却感觉到一股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质。
细细地想了半天,若长乐公主可用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来形容,那么眼前的武媚便是一朵含苞未放的昙花,当她昙花乍现傲世人间之时,日月当空普照大地,女皇武曌之名必定会让整个天下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