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珠点了点头,心里却大是忐忑。
……
翌日清晨,余长宁带领谢千仇、焦森林两人来到刑部衙门,开始彻查张少晨被害一案。
此事涉及到自己的清白,余长宁自然无比上心,来到刑部第一件事便专程进入停尸房中察看张少晨的尸体。
停尸房位于刑部后院一个不起眼的青砖房内,刚走入其中,一股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恶臭迎面扑来,直熏得余长宁皱起了眉头。
带路的仵作微笑解释道:“余大人,由于尸体放久了容易腐烂,所以这间屋子下面一层便是冰窖,用来藏尸再合适不过,放个三五七个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余长宁脸色有些苍白地点点头,再看谢千仇和焦森林,也同样如此,他挥挥手似乎想驱散萦绕在鼻尖的臭味,吐了一口浊气说道:“不知张少晨的尸体停放何处?”
“就在第五个阁房内,大人请随小的来。”
仵作说的一声,沿着阴暗的甬道走得片刻,停在了一间铁皮包裹的木门前,栽下腰间的钥匙向着铜锁锁眼捣弄了片刻,木门应声而开,刺耳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屋内尤为刺耳。
余长宁略一沉吟,举步走入了房内,房间三面皆墙中间唯有一张高架木板,张少晨的尸体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惨白的脸看上去说不出的吓人。
细细地端详片刻,回想起他与自己争执打闹的长静,眼见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含冤死去,余长宁不禁生出了几分不忍的感觉,问道:“仵作,不知你可有在张少晨尸体上发现什么?”
仵作将手中油灯放在了木架上面,照得张少晨的脸膛忽明忽暗更添几分诡异之色,他轻声禀告道:“余大人,张少晨致命的死因乃是插进胸口的匕首,请你一睹。”言罢,揭开遮挡尸体的白布,露出了张少晨赤~裸的上身。
余长宁凝目望去,张少晨左胸插着一只握柄露在外面的匕首,伤口周围的鲜血虽然早已被擦净,然而白森森的血肉看起来依旧是那么触目惊心。
谢千仇突然插言问道:“不知这支匕首长约几何?”
仵作比划回答道:“连刀柄大概长约一尺,正好一刀刺在了他的心窝,十分狠辣无比。”
谢千仇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奇怪道:“驸马爷,千仇有一个猜想,胸口乃是人防范意识最强的部位,这个凶手能够如此准确地一剑刺入张少晨心窝,那张少晨当时对此人一定没什么防范,千仇觉得凶手可能是张少晨无比熟悉,且很信任的人,故此才能一击成功。”
“千仇说得不错。”焦森林点头同意道,“张少晨被害之前如果与凶手有所打斗,凶手很难将他一刀毙命,这其中有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