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双手拽起他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整我?欺负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难道就因为我不小心闯进了你的房间,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吗?你这小气鬼!”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慕月森目光寡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竟然还不承认!”夏冰倾将他的衣领拽的更紧:“你敢说今天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
“你有证据?”慕月森淡淡的反问。
他悠然的向后靠,她也顺势被带了过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一心只想跟他算账的夏冰倾而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听他问有没有证据,她更是气恼的摁住他的胸口:“除了你谁还会做这样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你敢做就要敢当。”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你——”夏冰倾拿她束手无策,恨不得咬死他:“你卑鄙,你混蛋,你心理变态!”
慕月森低头看着她的手:“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压在男人的身上,还把他的衣服拉的这么紧,更像变态吗?”
夏冰倾看两个的姿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脸一下红了,松开他,退了两步。
她不服气的瞪着他,却有发觉拿他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慕月森双手叠在胸口,长年都不会起皱的脸完美的像一张过于精致的假面。
他气定神闲坐着,极有耐心的陪她大眼瞪小眼。
这块扔到油锅里都不会融化的大冰块,她根本就斗不过嘛,夏冰倾放弃跟他理论了,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她冲上前粗鲁的一把扯开他的衬衣,没好气的对他比了比拳头:“没错,我是个变态,你小心我半夜去你房间把你给先奸后杀了。”
慕月森怔住。
往自己的胸口看了看,他好奇的问她:“你就这么喜欢扯开我的衣服?”
她的拳头还举着空中,看他是这个反应,又看看那袒露的胸肌,忽然就尴尬起来,一时间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
观察着她逐渐变化的小脸,慕月森还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你给我小心点!”夏冰倾窘迫不已,急急忙忙的收回拳头,为了掩饰自已尴尬的情绪,她又威胁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蹙眉:“腿怎么了?”
夏冰倾不想搭理他,继续往外走。
“夏冰倾!”他颇为严肃的又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停下来。
回到房间,她坐到沙发上。
刚才跟他理论的时候还不知道痛,这会静下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伤口上,擦伤的地方又正好是手肘跟膝盖的弯曲处,稍微一动,就一阵阵麻辣辣的刺痛。
用手去碰了碰膝盖:“嘶——”
好痛!
纠结着一张小脸,她越想越是郁闷,怎么就招惹上那么讨厌的家伙,真是倒霉到家了。
疲惫的靠倒在沙发上,今天这一天路走的够多,赶也被赶的够多,还上演了惊魂记,连行李箱都丢了,精神跟肉体早已经累垮了。
眼睛一闭上,她就陷入了昏沉。
清晨。
“嗯——”夏冰倾在睡梦中翻身一个身,人从沙发上掉下来,一下就给摔醒了。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摔下来也没那么痛。
她坐起来,睡眼朦胧的揉了揉头发,手肘处的一抹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
张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发觉是一块白色的纱布,不仅如此,膝盖上也都贴了白色的纱布,几处伤口都处理好了。
这是谁做的?
慕月森?
不可能,这家伙前天晚上像扔沙包那么扔她,他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
一定是管家大叔,昨天她进来的时候,他肯定发现她受伤了,所以才让人上来给她包扎了伤口。
等会有机会要跟他说声谢谢。
爬起身,她走路有点僵硬的去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也没敢把伤口打湿,肚子咕噜噜的一阵怪叫,才想起昨天连晚饭都没吃。
她下楼,来到餐厅。
慕月森也在。
夏冰倾默不作声的过去,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早餐一上来,她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连慕月森这个倒胃口的家伙都动摇不了她的食欲,可见她有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