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努努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让父亲来还是不想让她来,只好乖巧的点点头。
挂掉电话,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慕月白这么多天不见踪影,但是至少父亲来看她了,想想自己好多个节日的时候都没有和他一起度过,自己也确实有些不对。
见到父亲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放学,因为太期待今天导致陈默连上课都没怎么认真听讲,一下课就冲出门外。
教数学的老师一脸懵逼,这个平时文静内敛的中国女孩为什么一到下课的时间就跑得飞快,难道是自己的课教的太烂了吗?
老大远的陈默就看到陈进林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车边,她欢呼了一声,然后飞奔上去。
等跑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圈都红了。
“我们家默儿还是这么没出息,看见爸爸就哭。”陈进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的刮两人陈默的鼻子一下。
爸爸终于来陪她了,陈默这才高兴起来,几天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连忙拉着他去了餐厅。
这是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法国餐厅,当然和陈默之前去的那家相比,还是要差一点点的。
陈进林看着桌子上摆着大大的盘子,可是里面的菜却只有一点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默儿啊,爸爸是个大老粗,吃不惯你们这的法国菜,这每道菜就只有一点点,这要吃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爸爸,这个分量虽然小,可是真的很好吃呀,之前月白哥哥带我……”陈默不知不觉又提到了慕月白,想起之前的种种,又想到他现在杳无音信,目光不由得的也黯淡下来。
第九百九十七章: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陈进林见状,就知道应该是女儿和慕家二少爷之间又出问题了,连忙放下筷子,连菜都不急着吃了。
“默儿,你这段时间和慕月白怎么样了?来法国也好几个月了,你不想爸爸,爸爸还想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陈默看他一眼,手中无意识的搅动着碗里的汤勺:“我为什么要和慕月白怎么样。”
陈进林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女儿的爱情不太顺利,连忙安慰道:“女儿啊,有时候这男人和女人呢,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就像你觉得别人那样做是不爱你,但或许对那个人来说,那就是爱你的方式。”
“那直接消失一个多星期是不是也是他爱我的方式呢?”陈默委屈的说,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发泄情绪,之前都是默默的忍着,再怎么难受也不会说出口。
现在到了父亲身边,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消失了一个多星期?……那,不然咱还是回去吧,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让别人家的混小子欺负!”陈进林想了想,干脆直接劝女儿回家。
“没事的,你先走吧爸爸,我就想把整件事情搞清楚,他要是不喜欢我那就算了,正好还有三周的课就会放一个长假,要是到那个时候还没有结果,那我就回家!”陈默信誓旦旦的说。
陈进林恍然大悟:“好啊!你果然是来找慕月白的,当时还骗我说就是想来法国学习!”
陈默:“……”
慕月白是在四天之后重新出现在陈默的面前的,就在一个平常的星期五,她已经做好他不会出现的准备了,谁知道他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她面前。
慕月白一进门,整个班上除了陈默以外的其他同学全部发出一阵欢呼。
他在这里教过的课不算多,但是就在这短短的几节课里他愣是收获了全班同学的心,无论男女,他们都对这个法语比本国人还流利的知识面丰富的美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
下课之后,慕月白照例把陈默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其他同学相视一笑,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好在这里是法国,相对于中国比较开放,学校不会明文禁止师生恋,同学们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甚至纷纷送上了友好的祝福。
办公室里。
陈默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相比于第一次来他办公室的忐忑不安,她现在就像是这办公室里的主人一样。
慕月白眯着眼睛打量她,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
紧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慕月白竟感到有一丝愧疚,本来他是想一落地就给陈默说一声的,可是自己的心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就渐渐地不了了之。
“陈默……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里?”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他不像别人那样扭扭捏捏,有什么就问什么。
“慕老师爱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又能干涉什么呢。”陈默的语气不似往常一样软萌,而是格外的生硬,似乎是生了他的气。
慕月白一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就知道她是生了自己的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感到一阵暗爽,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别生气了,我回家了一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陈默仿佛置若罔闻一般,依旧倔强的说:“我没有生气。”
说是没有生气,可是她的嘴唇撅的老高,看起来就像一只讨喜的小鸭嘴兽,可爱极了。
“冰倾早产了,我就回去看了看,顺便处理了一些事情,一处理完就赶紧回来了。”他又乘胜追击的解释道。
陈默沉默了几秒,终于坐不住了,夏冰倾对于她来说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听到自己的女神有事情,她终于还是没有沉住气。
“冰倾姐姐怎么样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自己的身体没事吧?”她像连珠炮一样的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咳咳……”慕月白见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夏冰倾的身上,对自己后面那两句暧昧的话充耳不闻,竟有了些吃醋的感觉。
“你夏冰倾姐姐身体倍儿棒,生了个男孩,小名叫夏天。”
“是这样啊……”陈默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这真是太好了。”
慕月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笑容干净得不带一点杂质,纯净得像飘在一泓清泉上的羽毛。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有些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