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啊！”老善红着眼睛叫道自己的兄弟，这都是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们当年一穷二白那会儿多听话啊！哪像现在这帮小子们，自己混出来一点名堂，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他就想飞！”

牧野低头吃菜，一言不发。

那个叫阿财的秃头男人牧野知道，当年拿着一把砍刀跟二十多个男人单挑，硬是活着回来了，现在也已经退居二线，偶尔做些黑色生意来保持生活水平。

“这就是惯的！”阿财瞟一眼牧野：“现在的小子们你好吃好喝伺候着，大哥也让他当着，你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拿你不当一回事！好人难当啊！”

牧野终于沉不下气了，他在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当面这么冷嘲热讽过，他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善叔，财叔，这当面说话那就说得亮堂一些，我牧野行得正坐得直，在这条道上自认从来没有对不起二老的地方，当然，您二老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可以当面指出来，只要不触犯法律，我一定赴汤蹈火。”

老善冷笑一声：“法律？你小子现在跟我讲什么不触犯法律？你忘了你这些年都是踩着法律的边缘线混过来的，现在小妞泡着小车开着，你跟我说不触犯法律？”

“善叔，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已经到这么高的地位了，又何必为了这一点小钱以身犯险呢？”牧野耐心的劝说道。

“放屁！”老善啪的一声摔了酒杯。

“老子还轮得到你小子来教训的地步？什么是大钱，什么事小钱，老子还分不清楚？”他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牧野知道，他这次真的是把老善惹急了，老善虽然叫老善，可是人却一点都不善良，他早年就是靠着一身的胆量杀人越货，一步一步混到现在的地位，只要他动火，没有人不怕的。

“善叔，您别动怒了，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他的手心在桌子下面紧紧攥起。

老善一看场面确实有点失控，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他的神色缓和下来，“唉，毕竟是老了，一生气嘴上就没个把门儿，好了，来点老规矩热闹热闹！”

说着，他拍了拍手掌，牧野的汗滴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事还是来了。

随着老善的掌声，一个妈妈桑领着十几个穿着打扮得性感暴露的女人，她们按部就班的站成一排，一副任人挑选的样子。

“阿野，你先挑一个你喜欢的！刚刚叔说话有些对不住你！让你先挑，算是给你赔罪了！”

牧野脸色一变，他原本想当面拒绝，可是锤子的手在暗中死死的捏住他，他知道，自己的这次选择很有可能影响着锤子以后的命运。

“那就她吧！”牧野随手指了一个女孩子，她有些羞怯的站在那里，迟迟没有过来。

“这妞叫什么名儿？”老善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哎呦善爷，您这位帅哥可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这最红的妹妹，只坐台不出台的！叫小惜！”妈妈桑夸张的说道。

小惜！牧野的脸色一变，眼睛直直的看向老善。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我也是雏儿

老善继续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哟，这名儿听起来有点儿熟啊，这是哪个惜字啊？”

妈妈桑谄媚的笑着：“善爷，是珍惜的惜，还希望这位帅哥也要珍惜我们的小惜妹妹啊！”

牧野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老善是故意的，就算他叫了其他的女人，妈妈桑也会说她名字叫小惜。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缓了缓脸色，让自己冷静下来。良久，他抬起头冲老善笑笑：“善叔，这妹子我喜欢，我就先带走了，咱们下次再聚！”

老善一看目的达成，一边冲牧野坏笑，一边对着其他人笑道：“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多猴急！”

牧野拉着那个叫小惜的女人就走出了贵宾包房，一出门他就把她的手松开了。

“善爷，您这使的是哪一招啊？”几个手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牧野这小子，我一手带大的，他倒也不是不听话，他就是犯了道上的大忌。”话说一半，他挥挥手，示意那群姑娘们先在外面候着。

等闲杂人等都清干净之后，他才继续谈论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咱们这条道的，随便玩玩可以，那要真动了情那可不行。这小子以前什么没做过啊，现在给我装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不是为了他的女人！”

老善说着，干下一杯白酒，“我找人调查过，本来直接办掉那个女人就可以完事，但是这小子看上的女人不简单，家里背景也很深，动不了她，我就直接给他安排另外一个女人！”

阿财奉承的笑笑：“还是我们善哥聪明！高，实在是高！我们都看那小子今天一见那妞，眼睛不眨的就直接猴急的拉走了，估计这会儿正嗨着呢！”

老善摆摆手：“那不一定，这小子精的很，他到底做没做，还得明天看那女的怎么样了，妈妈桑说她是雏儿，只需要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一桌子的大老爷们都为这个卑鄙的想法鼓着掌……

这边牧野刚松开那个叫小惜的女人的手，她就又不知死活的黏了上来。

“离我远点，你可以走了。”牧野冷冷的看着她。

小惜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他们安排我来试你的。”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而且，你也不叫小惜吧。”牧野有点诧异，这个女间谍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叫小惜，我昨天第一次入行，他们让我服侍你，他们还说……如果你没有……我会死的很惨。”小惜撇撇嘴，说这话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牧野的心软了软，语气也没那么硬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我觉得只有你是好人……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是我的任务，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小惜哭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牧野眉头一皱：“他们给你什么？我出三倍！你先别动。”

小惜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们会给我五万，可是……我必须服饰你啊……”她抹着眼泪：“我还没有……那个过，他们明天会检查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弟弟还在他们手上。”

牧野一拳砸在墙上，这帮混蛋！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不算一个人了，自己在这条道上混的时候曾经警告过自己，违背人道的事不能做，看来老善他们为了逼他就范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