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个理由,这些都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你说这是不是真的?他逼你戴上戒指,逼你嫁给他对不对?”徐江瑞蛮横的想要摘下她指间的戒指,只要摘下了,似乎这一切就会重归原位,他们依旧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见面聊天约会。
裴亦推开他,掩面道:“都是我的错,我犯了这辈子都不应该被饶恕的罪。”
“裴亦!”徐江瑞拽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在生气我之前的花心风流?”
“没有,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裴亦拿起皮包,转而仓皇的离开。
徐江瑞跌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那束红艳似火的鲜花上,怒不可遏的将它狠狠的丢在地上。
花瓣坠落,散开一片一片。
苏胜大楼前,林瑜晚大步走出,看着坐在广场最末位置上埋头看不清表情的女人,径直走上前。
裴亦察觉到身前阴影下的一片光景,抬了抬头,嘴角想要挤出一抹微笑,却好像越是想要笑起来,越是笑的难看。
林瑜晚递上手绢,“擦一擦吧,眼妆都花了。”
裴亦接过,再次低下头,“我跟他说清楚了,我想他会恨我一辈子吧。”
林瑜晚坐在另一侧,轻叹,“其实走到这一步,也是一个错误。”
“我不应该自私的把这些事说出来,更不应该妄想着还有未来。”
“你为什么不试试跟徐江琦说明白?”
“如果我这么说了,你觉得以徐江琦的性子会任凭自己的弟弟抢了他的女人?”
林瑜晚托腮,“你考虑的也没错,徐江瑞的性子最多就是发疯两天,而徐江琦绝对有能耐弄的你们生不如死,终归你是对的。”
“如果我真的是对的,就不会沦落到今时今日这地步。”
“女人嘛,总归想要认认真真的爱一场,你其实没做错。”
裴亦红了眼,再次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如果我有你的那股子骄傲劲儿,我想我会有勇气跟徐江琦断了。”
“我也有后悔的遗憾,如果前些年没有陪着陈景然疯狂,我现在应该就不会沦落到每天靠中药调理身子了。”
裴亦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上没了往日的那股淡淡香水味,进而有一股药香迎风而来,她问道:“调理什么?”
“没什么,就是生理期不正常,调一调就好了。”
裴亦一惊,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
林瑜晚瞧她脸色骤变,不明道:“怎么了?”
裴亦惶恐道:“我竟然忘了。”
“你什么事忘了?”林瑜晚拉住她的手。
裴亦低头看向她,“我这个月那事还没有来。”
“……”
“已经快十天了。”
林瑜晚瞠目,“你不会——”
“我一直很准时的,瑜晚,我不会是——”
林瑜晚点了点头,“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不会是徐江瑞的吧?”
裴亦神色一凛,急忙拿起皮。
林瑜晚追上正准备逃之夭夭的某人,将她拽了回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裴亦摇头,似不承认,“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个孩子是不是徐江瑞的?”林瑜晚拉着她径直走向马路边,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裴亦愕然,“你想带我去哪里?”
林瑜晚锁上车门,直接对着司机师傅道:“医院,最近的医院。”
裴亦心脏恍若被一只手来回揪扯着,直到被林瑜晚强行带进医院过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瑜晚,我可能记错了。”
林瑜晚将她的皮包拿过去,掏出身份证,递给挂号窗口,“妇科。”
裴亦胆战心惊的站在办公室内,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开下检查单,后又被她逼着抽了半管子血。
验血报告要隔两个小时左右,裴亦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周围形形色色的走过一个个身影,她抬头茫然无措的看了看,又无法掩藏自己眼底的慌乱匆匆低下了双眸。
林瑜晚拿着两瓶水走近,“告诉我,孩子究竟是谁的?”
裴亦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闭紧嘴巴。
“我知道这话可能有点不合适,裴亦,你现在都已经决定忘了徐江瑞,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放弃了吧。”
裴亦蓦地抬头,眉梢眼波间只剩下数之不尽的惶恐不安,她摇头,毋庸置疑的否决,“不、不要,不可以。”
“你难道还心存侥幸?”林瑜晚紧紧的拽着矿泉水瓶,轻声道:“你觉得徐大少会查不出来?”
裴亦咬紧下唇,“我可以离开,彻彻底底的消失。”
“你疯了?”
“我已经不可能再跟徐江瑞在一起了,连和他的孩子都不能留下吗?”
林瑜晚扶额,“你留着这个孩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