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附近——”
“秉渊山脉没有住户,不过倒有几个不错雅致的豪华别墅,这把火从山顶开始烧,沿途封路,我要让他的人想进去救火都没有机会。”
齐默面色担忧,毕竟这事关重大啊。
“你有疑虑?”顾琛易倒上一杯水,显然没有理会齐默的担忧,道:“接下来的事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让席家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要让全国都知道我顾家出了这个烂摊子。”
翌日,天色阴沉,蒙蒙细雨湿了整座城市。
一辆法拉利疾驰驶过环山公路。
顾谦易从手术室内走出,摘下口罩,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默然的走上前。
察觉到身边有人的靠近,顾瑾易抬起头,一整晚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他都觉得自己的手脚失去了作用,僵硬麻木。
顾谦易声音有些干哑,“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昨晚上是我大意了。”
“只能说对方太精明了,故意挑这种时候。”
“三弟那里肯定也知道了吧。”顾瑾易头靠在墙上,语气前所未有的疲惫无力。
“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恐怕她要晚上才会醒过来了。”顾谦易站起身,整夜未眠,他实在是难受的很。
走廊一头,徐濛冉提着保温壶安静的看着他。
顾谦易笑而不语的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粉红色盒子上,道:“给我送的?”
徐濛冉面颊略带杏红,点点头:“累了一晚上,吃吧。”
顾谦易有些摸不准这突然间性情不变的徐三小姐今天这举会不会有居心不良的想法,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
徐濛冉见他迟疑,眉头一蹙,直接塞他手里,“不要觉得我突然这样是不安好心,我只是不想我刚结婚,我的丈夫就因为劳累猝死在手术台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顾谦易打开食盒,“你做的?”
徐濛冉高傲的抬起头,“如果觉得不好吃,可以丢进垃圾篓。”
顾谦易走进电梯里,手不动声色的握上她微凉的手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林瑜晚睡意朦胧的从办公室内的休息室走出,揉了揉手臂,瞧着不远处安静放在桌上的食盒,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难道是大哥给她送来的早餐?
她摸了摸肚子,最近饿的急,闻见吃的就忍不住口水分泌。
她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打开盒子,虽然里面的东西卖相有些不忍目睹,但终归只是简单的紫菜包饭和一碗清汤,她拿起一块,咬上一口,舔了舔唇。
徐濛冉拿着一杯咖啡从门外走进,瞧着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的女人,蓦地一惊,疾步跑上前,吼道:“谁让你吃的?”
林瑜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呛了呛,擦擦嘴,不明所以的瞪着面色涨红恨不得跟自己打一架的女人,问道:“不能吃?”
顾谦易听见声音,急忙从洗手间内跑出,脸上的水渍还没来得及擦,他愕然的看了一眼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的食盒,又看着林瑜晚拿起清汤毫不客气的喝上一大口。
“不许吃。”徐濛冉强行将食盒抢过来,可惜里面只有两只空碟子。
林瑜晚抚了抚吃饱喝足的肚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脸色如此丰富多彩,一人红彤彤,一人青紫紫,可谓是一盘调色盘。
徐濛冉忍无可忍的砸下盒子,吼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瑜晚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昨晚上送池小姐来医院,那么晚了,毕竟我是孕妇,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的崽考虑不是,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选择在医院休息一晚上。”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徐濛冉咬牙切齿的问道。
林瑜晚恍然大悟,回复:“顾二少的床舒服一些。”
“……”顾谦易扶额,他刚刚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那你凭什么可以吃我带来的东西?”徐濛冉恨不得将盒子扣在她脸上。
林瑜晚站起身,咂咂嘴,“难怪味道不对劲,原来是你做的。”
“你——”
“虽然做的不怎么样,但终归还是可以吃的,继续努力。”林瑜晚慎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借位走过去,“我去看看池小姐,不打扰你们了。”
徐濛冉怒不可遏的瞪着女人的背影,狠狠的杵了男人一眼,“我去给你再买点别的吃的。”
顾谦易哭笑不得,她面容如此狰狞的说出这句话,难免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徐濛冉拿起皮包,摔门而出。
平日里还算安静的医院走廊,不知是谁刻意走漏了风声,林瑜晚刚刚走出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电梯,就被一群蜂拥而至的记者重重包围。
所有人如同围困猎物的猛兽那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她堵在电梯前。
林瑜晚护着肚子,尽量的避免他人的接触,语气平静道:“请各位保持安静,毕竟这里是公共地方。”
“顾太太能说说顾先生为什么要谋害席二少吗?”
林瑜晚面无表情的看着问话的记者,冷笑道:“请你注意措辞,现在事情没有定论,你就这么诬陷他人,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不是我故意这么说,视频曝光过后,我想哪怕顾三少再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事关人命,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所以呢?”林瑜晚目光灼灼的瞪着记者,“所以你们就觉得他应该判刑?”
“证据面前,我想人人平等。”
“上娱娱乐,我明白了。”林瑜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