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警犬扑过去将手包叼起来,就这么掉头往回跑。
徐江瑞反应过来了,可是当看到自己腿部汩汩流血的伤口,他不淡定了。
女人拉着警犬冷漠的站在他身前,嘴角冷嘲热讽的上扬着,她蹲下身子,将手铐不带怀疑的扣在徐江瑞手上。
“你可以上诉,但现在你必须保持沉默,我以警察的身份逮捕你。”女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徐江瑞捂住腿部的伤口,哭笑不得的瞪着一身便衣服装的女人,挣脱了两下,但他似乎想错了一个女人的力量,自己刚刚动弹一下,女人的手拐便是当头一棒,他就这么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
在昏沉中,徐江瑞迷糊的睁了睁眼,首先进入他视线的是头顶上空的一片雪白,后来是虚虚晃晃的两道身影,他又闭上了双眼,等待片刻过后,再次睁开。
男人的声音有些强势,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
“你说说你那个猪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一个月你给我闯了多少祸?让你带着小黑去外面溜一圈,你倒好溜着溜着还跑去声张正义了,我有让你没穿警服的时候给我声张正义?我有让你放警犬去咬人?你咬人就咬人吧,你偏偏把徐家二少给咬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没有人回复,应该是不敢回复。
男人继续咄咄逼人的吼道:“今天回去停职查办,我没有让你回来,你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在停职期间给我在二少这里负荆请罪,让你咬,让你这个被水泡过的脑子咬人。”
“很吵。”徐江瑞冷冷的瞪着一直在自己耳边闹腾的苍蝇,面色不悦的说道。
男人听见声音,态度立马转变,赔笑道:“二少您醒了,要不要让医生再来给你您检查伤口?”
“你是谁?”徐江瑞瞥向男人身旁的女人,刚刚昏迷前她还嚣张的站在自己面前得意的笑着,现在一副被霜打的茄子模样神情恹恹。
“我是这个有眼无珠的警员的上司,实在是对不起二少,这个人上个月刚刚入职,还不是正式警员,您如果不满意她的行为,我马上就开除了她,消除她的警衔。”
“还可以这样?”徐江瑞抚了抚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大概就是被这个死丫头给击打时留下的后遗症。
“您头疼吗?我马上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你刚刚说让她留在我这里负荆请罪?”徐江瑞冷笑道。
“是,她打了您,伤了您,应该照顾您的,您放心,她不敢再对您做出任何暴力行为。”
徐江瑞笑而不语的瞪着沉默不语的女人,只是笑容里掺杂了许多让人识不明白的诡异因子。
姜昕看不透男人为什么会对着自己如此笑,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徐江瑞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岿然不动的身影,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只狗给咬了,然后在一群人的围攻下,他被这个女人一拳打晕了。
徐二少虽然不是什么瑕疵必报的男人,但也不算是什么善茬,对于驳他面子的人来说,他或许真的有一百种方式去弄死他们。
姜昕站在离着病床五步的距离处,心口的不安愈演愈烈。
“我想喝水。”徐江瑞道。
姜昕一声不吭的倒上一杯温水,特意摸着水杯试了试水温,确信不冷不热过后,安静的递上前。
徐江瑞并不打算接过来,冷冷道:“我手没有力气。”
姜昕知道他的意思,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喝吧。”
徐江瑞邪魅的扬着嘴角,依旧不为所动,“不想喝水了,给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姜昕摸不准他的意思,问道:“你想吃什么?”
“御膳人家的虾仁粥。”徐江瑞道。
姜昕蹙眉,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角,“我身上钱不够。”
“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徐江瑞靠在枕头上,笑意更深的落在她的面容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看出了她的如释重负。
姜昕转过身,拿起外套便不再多言的走出病房。
半个小时后,她端着打包好的粥回到病房,掀开盖子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米香进入她的鼻息,不知是味道太香刺激了味蕾,还是肚子太饿收不到引诱,她竟然想喝一口。
徐江瑞看看着她递过来的勺子,张嘴喝下一口,又喝了一口。
有那么一瞬间,姜昕是想他少喝一点,病人应该喝不完那么多,只要他喝不完,自己就可以趁着出去扔垃圾的时候偷偷的喝完它们。
可是徐江瑞这个男人明显就是故意的,他平日里不喜欢喝这种粥,可是看见女人不可抑制闪烁出的异样光芒时,竟将整个粥盒内的食物全部吞咽的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姜昕提着垃圾,不死心的再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还真是一粒米都没有剩下,放弃般丢进垃圾桶,掏出自己的口袋,钱包里还有两块钱。
回到病房,徐江瑞已经穿上了外套,指着旁边的轮椅,道:“推我出去转转。”
姜昕听命般的推着轮椅走出病房,还没有进入电梯,就听着一个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江瑞道:“你推那么快做什么?正当自己遛狗的就是属狗的,撒了欢的用蹄子跑?”
姜昕暗暗的吐出一口气,刻意的放慢脚步。
徐江瑞蹙眉道:“你属什么的?”
姜昕不明,道:“属狗的。”
“……”
“所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属狗的。”
徐江瑞双眸寒了寒,冷冷道:“我还以为你属蜗牛的,慢慢吞吞的跟老太婆似的,你脚上链子了跑不动了?”
姜昕咬紧牙关,又一次加快了步伐。
好不容易到达电梯处,她还没有来得及按下电梯键,男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